单珹的车慢了下来。
反正堵着也是堵着,钟溺好奇地按下了一点副驾车窗玻璃,车外熙熙攘攘的讨论声便纷至沓来。
“是有人要自杀吧?”
“应该是个omega,身材好娇小啊,看着不到一米五。”
“怎么没人拉住她啊?”
“人都走到河中间去了,河面随时可能会塌,谁敢去拉她?”
“这年头好心没好报的,帮忙报个警就不错了……”
接着,在钟溺反应过来之前,他们的车完全停了下来,而本该在驾驶座上稳稳坐着等待交警疏通车流的单珹也快开门下了车。
单珹又不爱看热闹管闲事,他下车去干什么?
钟溺一个愣神的工夫,单珹就已经很过人群不知去了哪里?
“哥哥?”
钟溺眼睁睁看着单珹消失在人流中。
她打开副驾车门跟着下车,因为他们的车完全停下来了的缘故,同一条车道上的后方来车也被迫停了下来。
汽车鸣笛声一声盖过一声,钟溺连个驾照都还不够法定年龄去考,自然管不了它们。
她手机昨天掉了,的还没到,现在想打电话联系单珹都不行,只好先看看桥边到底生了什么。
钟溺下车钻进人群最集中的那段大桥护栏边,仗着轻盈灵活很快伸了个粉脑袋,趴在了观光大桥围栏向下眺望——
风光大桥下,星都河因为这几天星都的气温骤降,在河面结了层不知厚薄,也看不出深浅的透明冰面,乍一看上去好像还在流动一样。
一个女人正站在结冰的河面最中心。
哦,这就是传说中要自杀的omega了?
看着女人直直立在冰面上久久不动,不知想起了点什么,钟溺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厌恶,眼神中却又不自觉流露出几分隐秘的悲悯怆然。
随着河岸边人群越聚越多,风光桥上看热闹的路人开始不无恶意地揣度“自杀”
的女人。
“大冬天跑到结了冰的河里自杀,多少有点作秀的成分。”
有人在钟溺身后小声议论。
钟溺倒是对这些言论没什么感觉,或者说,她对自己决定结束自己生命的人不做任何评价。
各人自扫门前雪,人家死都不怕了,旁人就不要再强行插一脚评价他人的人生了。
然而上一秒钟溺还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下一秒无意中扫见什么,钟溺透着漠然的瞳孔就骤然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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