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盛兰心不在焉的道:&ldo;等明日去你不就知道了嘛。&rdo;他心中还在惦记韩雁起的事,只是虽好奇,却不好开口问人家这种问题。哪怕韩雁起再单纯,被问到这样的问题,总会翻脸的吧……次日。明盛兰三人在小二的指引下到了脂皮画曲馆,这妓馆果然是十分繁华的,一楼热闹无比,脂粉香、酒气四溢。要见花魁娘子,自然不可能在这里见的。明盛兰向龟奴道:&ldo;想要见金七小姐,当如何?&rdo;龟奴看了看他们的打扮,笑意盈盈的道:&ldo;三位爷若是想见蛇娘子啊,到三楼去便可。我们蛇娘子不接受点牌,她自从三楼的客人中寻。&rdo;明盛兰道:&ldo;这三楼的客人,有什么条件呢?&rdo;龟奴道:&ldo;我们开门做生意,利字摆中间,说来自然是不怕客官笑话的。要上三楼,有很多办法,比如,您文采出众,赋的诗歌好,自然是请上去的。或是地位尊贵,不消说,是要三楼请的。再或是……像爷您这样,长相出众的。不过千条万条,上三楼还得有……银子。&rdo;明盛兰微微一笑,道:&ldo;果然是利字摆中间,文采再好,长得再出众,没钱,还是不能上三楼的吧。&rdo;龟奴嘿嘿一笑,道:&ldo;爷是个明白人。&rdo;韩雁起随手从怀中摸出一封银子,扔给龟奴,道:&ldo;那我也做回明白人。&rdo;龟奴接了银子,笑得嘴都合不拢,一摊手,道:&ldo;那就……三楼请?&rdo;&ldo;请!&rdo;韩雁起朝明盛兰和杨意做了个先请的动作,三人一齐往楼上走。明盛兰低声道:&ldo;你倒是个有钱的主。&rdo;韩雁起哪知道钱这东西的概念,他自出来,也没怎么花过银子,也不知道自己手中的银子是多大一笔数目,只是平日里观察别人怎么给的,一般给多少,照猫画虎。他不好意思的一笑,道:&ldo;我也没怎么花过钱,以前在时花楼,食宿都不用我操心的。我的银子,都是找我的人送的。&rdo;原来是缠头?明盛兰又有些憋闷。他们上到三楼,这里的装潢便与楼下不一样,十分清雅。错落有致的摆着几张桌子,非富即贵的人们在谈笑风生。这好些人中,明盛兰的目光一下子就看住了一个人。他坐在窗边,穿着白衣。按说这年头,什么大侠、公子都爱穿白衣,把个白色都穿俗气了。可这个人穿起白衣衫来,就是那么与众不同,别有风味,一点也不像在装风流潇洒。而且细看,这白衫用银线在领口、下摆、袖口等处绣了暗纹,布料也是一等一的好,低调却不失华美。穿得好,生得更是好。他身形虽然高挑修长,但看长相,还是隐隐带着青涩的,估摸年龄不会超过二九。那双眼睛的线条极为清晰锋利,眼瞳色深,看起来便有些阴沉,且张扬,应该说,这个人是看见后便如尖刃刺在你心口留下刻痕的。让人印象十分深。能让明盛兰一眼便看见的人,自然绝非常人。明盛兰头一个关注到他,当然不会是因为他长得好,明盛兰可没有龙阳之好。他看见这个人,是看见他的身手。那种属于高手的气质,那种属于年轻高手的张扬,真是展露无疑。明盛兰想,这样年轻,这样厉害,又最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还能有谁呢?至于韩雁起,他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应当说是少年。可他也不是因为这个少年的外貌,更不是因为他的武功。一个人,他是做什么的,看人也就喜欢从那个方向去看。比如明盛兰,他是捕头,他看人看别人的武功,然后猜测这个人是什么人。而韩雁起看人,首先就看身段,看你有没有名器,是什么名器,若没有,身段又好不好,可有什么擅长的床上功夫。所以当韩雁起看到这个少年后,就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有句话,叫同行是冤家。又有句话,叫同性相斥。大概就是这样的局面了吧。一看到这个少年,韩雁起下意识的不爽起来。名器?艳戈?顶级艳戈?怎么回事,这一出门,真艳壶只遇到一个,还是别人的,怎么极品艳戈就遇到俩了?明盛兰和韩雁起注意到了那个少年,那少年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们。他淡淡一瞥,便撑着下巴笑盈盈的往这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