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雁起道:&ldo;说出来,你可不许生气。&rdo;齐眉道:&ldo;我不生气。&rdo;韩雁头,道:&ldo;好,其实我想说,你都三十多了,我们就算结拜,不是应该做母子……&rdo;越说他声音就越小,直至没有。齐眉满脸怒容,火冒三丈,瞪着韩雁起,就像要择人而噬一样。韩雁起小声道:&ldo;你说了不生气的……&rdo;明盛兰笑道:&ldo;我看也行,不如你们就当干母子……呀,不行,若真的是母子,那我岂不要叫齐大姐为齐阿姨?&rdo;齐眉捂着面许久,才微微平静的道:&ldo;……还是姐弟吧,算我占你个便宜。&rdo;韩雁起道:&ldo;大姐,保重。&rdo;齐眉面无表情的道:&ldo;你也保重,千万别走在街上被人砍死逛妓馆得上花柳病了,我听人说淫人者人恒淫之……你小心呀。&rdo;韩雁起道:&ldo;……谢谢。&rdo;送走米其妙和齐眉,其实明盛兰三人也要出发了。明盛兰顾及到接下来齐风公子随时可能出现,便决定下一个落脚点为天嘉。这却也是个妙地方,风月之事盛行,不止明盛兰知道,从未出门的韩雁起竟然也是知道的。韩雁起听了要去天嘉后,兴致勃勃的道:&ldo;天嘉,我知道,那里的妓馆很有名的,脂皮画曲馆,对么。&rdo;明盛兰道:&ldo;脂皮画曲馆?天嘉多妓馆我是知道的,但这个妓馆我却不曾听说过。咿……好像有点印象,可是从前听说的,不是在金陵么。况且你从前足不出户,却知道这个地方?&rdo;韩雁起道:&ldo;脂皮画曲馆在行内可是很有名的。&rdo;明盛兰听了颇不是滋味,道:&ldo;是吗。&rdo;韩雁起却很有兴致,道:&ldo;当然,这个脂皮画曲馆从宋时便在了,及至传到如今,也是历史悠久啊。确实不止在天嘉有,在金陵也有,两边都自诩为正统,但究竟哪家更地道,我却是没见识过的。&rdo;明盛兰一听此话,也差不多明白韩雁起说的有名是在哪有名了,显然,脂皮画曲馆于床技一道,也很有门道。他道:&ldo;听你这说法,难不成这风月之道什么的,也分派别?&rdo;韩雁起道:&ldo;哈哈,倒不是分什么派别,而是各大妓馆各有擅长,有的交好有的交恶,互有嫌隙或是常常来往,个中关系,倒是不足为外人道,十分复杂。&rdo;他又道:&ldo;而天嘉这个脂皮画曲馆,在天嘉本地当是出名,但不如金陵那个名气大。他们所擅长的……更是,哈哈,也不足为外人道啊。&rdo;明盛兰三人行至天嘉,此处位于楚南边陲,人杰地灵,自古便是繁华之地。人说到了天嘉,必去的是东江,看大雾横江,孤帆锁云。而明盛兰他们投宿的客栈,正在东江之畔。似乎有这么个特点,无论哪里的客栈中的小二,都是巧言善辩,消息灵通的。韩雁起便在用餐时十分感兴趣的向小二打听了脂皮画曲馆所在。那小二还额外介绍道:&ldo;客官,您若是到了脂皮画曲馆,那必要试试花魁娘子的滋味。这我看您几位是外地人,那脂皮画曲馆的小蛮腰,可是真正销魂啊。&rdo;韩雁起道:&ldo;哦?那脂皮画曲馆的花魁娘子是个什么人物?&rdo;小二道:&ldo;这位花魁娘子姓金,本名是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了,因在脂皮画曲馆行七,故大家便叫她金七,或是七小姐。还有个花名,叫做蛇娘子。自从三年前当上花魁娘子,这天嘉地界,还没哪个艳名能盖过她的呢。&rdo;小二似是感叹了一下,又道:&ldo;不过既然是花魁娘子,自然是不肯接一般人的,我看几位乃是人中龙凤,何不去试试?&rdo;&ldo;试是一定要试的,&rdo;韩雁起微微一笑,道:&ldo;盛兰,你可有兴趣?等安顿好陪我走一趟怎样?&rdo;明盛兰哪放心他一个人去脂皮画曲馆,指不定弄出什么乱子,师父可是嘱咐了要保他安然无恙的,便道:&ldo;那我就和你走一趟。&rdo;他们都去,杨意自然没有一个人留下来的道理,于是定好了次日去脂皮画曲馆一探。待小二走开了,明盛兰才问道:&ldo;你之前怎么也不肯说那脂皮画曲馆的人擅长什么,如今听小二说来,可是……腰?&rdo;韩雁起含笑点头,道:&ldo;不错,真是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