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的猶豫,宋老虎急忙轉身向外跑去。
他是真的怕許青松反悔,畢竟剛才,他感覺到了自己距離死亡如此之近!
原本宋老虎還勉強用手肘費力的操持著拐杖跑了兩步,但是走了兩步似乎是嫌太慢,宋老虎索性丟了拐杖奪路狂奔。
倒不是說他的腿傷痊癒了,實在是危機當前,潛力無限啊。
許青松瞧的明白,宋老虎的腿傷在了骨頭上。
這樣一跑,宋老虎的腿傷,怕是再難痊癒了。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他也沒幾天好日子過了。
只是不得不承認,宋老虎能稱霸一方,的確是有過人之處的。
至少這樣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來的。
看到宋老虎跑路,鍾叔和彪子都沒有去追。
鍾叔畢竟也是一方大佬,深諳窮寇莫追的道理,誰知道宋老虎在外面還有多少接應的伏兵。
而彪子倒是沒想那麼多,他純粹是被這些人站著集體睡大覺的情形給震撼了。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你有什麼妖術?」彪子下意識的發問。
「放肆!」鍾叔一腳踹在彪子的腿彎處,彪子一陣趔趄,險些摔倒。
「胡說八道什麼,許先生對咱們有恩,還不快感謝許先生。」
鍾叔久混江湖,自然知道什麼能問,什麼是問不得的。
彪子被鍾叔這麼一打岔,心裡的好奇心收斂了不少。
「哦對,許先生,感謝救命之恩,從今往後,彪子這條性命……」
「打住!」許青松抬手示意。
「別動不動就涉及到性命這麼慎人的話題,我只是不想我兄弟的飯館被牽連而已,跟你倆沒什麼關係。」
許青松上前一步,伸手在目瞪口呆的焦厚根面前晃了晃,然後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喂,老焦,發什麼愣呢?飯菜做得怎麼樣了?我都快餓死了。」
焦厚根這才回過神來,有些結巴的發問道:「他……他們死了麼?」
許青松翻了個白眼,道:「你說什麼錘子喲,聽不到那麼大的呼嚕聲音麼?那是睡著了好吧。」
「可是……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焦厚根依然有些慌不擇言,畢竟他的見識太少了,一下子根本難以冷靜下來。
許青松拍了拍焦厚根的肩膀,解釋道:「也沒什麼啦,他們本來就很勞累了,我趁機將他們催眠了一下而已,就這麼簡單。」
許青松說的都是真話,對他一位修仙者來說,催眠幾個普通人,簡直就是毛毛雨而已,毫無難度可言。
焦厚根依舊難以置信的說道:「催眠我倒是聽說過,可是這麼多人,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許青松信口胡謅道:「行了,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無論是中醫西醫,都有催眠的本事。我只不過是趁著他們舟車勞頓,取巧了而已。」
「好了,你趕緊回去上菜吧。我晚飯還沒吃,都快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你要是好奇中醫之術,回頭我教你一些就是了,很好學的。」
看到焦厚根還要發問,許青松急忙找了個理由打斷了他。
果然,焦厚根聞言大喜,仿佛都看到了自己成功催眠批發市場王屠夫家女兒王桂花的場景。
想到這裡,焦厚根笑的合不攏嘴,本就不大的小眼睛都快被遮擋的看不到了。
「得嘞,你可千萬要說話算話啊。」焦厚根飛快的跑回了後廚。
許青松轉過身來看著那些宛若樹樁的老虎幫幫眾,對一旁的鐘叔說道:「鍾叔,這些木頭樁子站在這裡礙眼的很,你覺得呢?」
鍾叔向前一步,恭敬地向著許青松作揖。
「許先生客氣了,叔字鍾震江可不敢當,您叫我一聲震江便是,不知先生有何吩咐?」
許青松早已猜出了鍾震江的身份,對他的這般態度倒也滿意。
「這些傢伙十分鐘之後便可醒來,至於怎麼處置他們,你看著辦就好了,不過我不希望我以後因為這些破事兒受到打擾,明白麼?」
鍾震江低頭回應道:「震江明白。許先生交代之事,震江必定全力以赴辦妥,絕不給許先生留下後顧之憂。」
許青松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急,來,坐,我有點兒好奇,你和我這兄弟,到底是如何結緣的。」
說著話,許青松指了指後廚,顯然指的是焦厚根。
經過剛才的事情,許青松看得出來,鍾震江對焦厚根沒有一點兒惡意,反而真的是想保護他。
這就讓許青松百思不得其解了。
焦厚根一個老實巴交的人,如何會跟鍾震江這樣的梟雄有所關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