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断的沐浴露是梧桐木香味的,有种自然的清新,喻白用上后,瞬间有种处于森林深处的感觉。
喻白低头嗅嗅。
好闻,有一种很温和的侵略性,一点一点地把他包围,让人安心。
他慢吞吞洗好,吹完头发出来,裹着热气一开门,就被一股大力拽到了旁边,喻白身形晃晃,“哎呦——”
“你干……”
他不满意地抬头,说一半,余光里就了个伏下来的身影。
陆断把他抵在墙上,弯腰埋在在他颈窝猛吸一口——
“味道盖住了。”
他爽了。
“你、你……”
喻白结结巴巴地捂着脖子,指缝间刚被他埋的细嫩皮肤泛莹润的粉红,眼神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惊慌。
靠——
陆断才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像个流氓变态,猛地撤身后退,满的神情逐渐被僵硬取代,“我……”
眼前的人身上又热又软又香,一双泪眼哪怕不流泪平时看来也是湿漉漉的,含着层雾气,刚被欺负一样。
陆断看得愣了下,后倏地别开脸,喉结一滚,光影之下的耳根子隐隐变红,“对不。”
“…没关系。”
喻白摸着心口,缓了口气。
他只是突然被陆断吓到了,且那亲密的动作……呼吸靠的那近,好像要亲上了一样。
喻白心跳有点快,蜷了下指尖,低着头闷声说:“那我去睡觉了。”
“嗯,好,睡觉,睡觉好,去睡觉吧。”
陆断的脸依旧转向别处不看他,点了几下头。
…
深夜,陆断倒在床上,困得像狗,但睡不着。
满脑子就一个法:喻白身上有我的味道。
我的……味道。
陆断心头一跳,不由自主地滚烫来。他躁动不安地抹了把脸,转身曲腿把脸埋进被子里,头皮发麻感觉要疯了。
紧接着不知道哪根儿神经一歪,到什又开始生气。
妈的,凭什之前两年季述安能在喻白身上闻到玫瑰味儿?
他们平时都靠那近?
陆断猛地床上坐来,房间内静悄悄的,没开灯,他漆黑的眼底仿佛藏有风暴。
是了,他们之前谈恋爱。
谈恋爱、谈恋爱肯会近距离接触了,肢体接触,什牵手,拥抱……
妈的,凭什?
季述安他凭什?
陆断咬牙切齿胡思乱了一大堆画面,又在脑海里一幅一幅撕成碎片。
这些之前没仔细,也不怎在。
在在的要命。
今晚才真真实实地识到,喻白有男人。
陆断烦得用力抓了把头发,气急败坏地到卫生间把铁架子上的几个粉瓶都沐浴露扔垃圾桶里。
扔完又不解气,他又把垃圾袋收口系好,拿着钥匙下楼,彻底扔个干净。
摆摆在沙发上睡觉,听见动静抬头看了眼,又不理会地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