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多项乐器,绘画摄影也有涉猎,还拿过来头不小的奖;马术高尔夫也擅长,陪父亲谈生意的照片里,他看上去游刃有余,气定神闲。
……画风和别的楚家孩子完全不一样啊。
是个彻头彻尾标准的“优等生”
。
沈殊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照片里模糊画质都难掩英俊气质的楚征的脸,总觉得莫名熟悉。
他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不是闻,不是照片,而是更加……更加亲近的距离。
是在哪儿呢?
“不要外传啊。”
云蓁轻咳一声,“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不说这个了,中午吃什么?”
沈殊哭笑不得:“这才刚开始工作三分钟呢。”
“有什么,想好吃啥就有个盼头嘛。”
云蓁把自己买的巧克力分了沈殊一半,“从今天开始,我中饭就和你一起吃了。”
“以前的饭搭子呢?”
“闹掰了。”
“哦,好。”
云蓁的脸色如常,沈殊却知道他开始不耐烦了。这不是个好话题,他也不想探听朋友不想说的隐私,索性点点头,转身工作去了。
*
第二天中午,沈殊早上提前在家里炖了鸡汤,午休时给妹妹捎去。
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算不上刺鼻,但人一闻心情就容易不好。
沈殊拉开窗帘和窗户,让暖洋洋的日光照进病房。微风阵阵,花香扑鼻。
妹妹沈芊芊苍白着一张小脸坐在床上,看着自家哥哥轻车熟路地给她床头的花瓶换水换花,把水果切成小块、插上牙签递到她嘴边,又拿手帕给她擦去嘴角的水渍。
遂不好意思了:“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还给我擦嘴呀?”
沈殊把手帕叠好收进口袋里,一脸正色:“你小时候尿布都是哥哥换的呢。”
“哥你真讨厌!”
沈芊芊虽然这么说,还是兴高采烈地和沈殊分享她最近碰见的有意思的事儿。
什么被花园里的鸡追着啄屁股的鼻涕虫小孩啦,什么得了阿尔茨海默病但每天都要来问她要不要牛奶糖的可爱奶奶啦,什么急匆匆上班结果把裤子穿反了的男护士啦……
“最奇怪的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沈芊芊摸着下巴仔细回想,“黑西装,三七分,浑身名牌,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一丝不苟、冷冰冰的,一点儿也不像是会出现在医院里的人。”
沈殊用调羹搅碗,给她冷汤:“然后呢,他做了什么糗事?”
“没做什么糗事,他甚至还送了我一束花呢,就是你刚刚换掉的那波——”
沈殊一低头,看着那捧放在桌上还没来得及丢进垃圾桶的、半蔫的花。
一束紫色的勿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