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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风环飞升那日,只给温原白留了一句话——
“我飞升啦,要去仙界了,您也早日解脱吧!”
温原白挑了挑眉,“臭丫头。”
说完,他就离开了山巅。
他与师风环师徒缘分也尽了。
如同师风环所说,他也该去‘解脱’了。
温原白回到洞府。
那一方小院已然没了徒弟那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忽然还觉得有些寂寞。
“罢了。”
他叹息一声,走向自己的住处。
叶云长的牌位总是放在桌上,最显眼的地方。
这一次推门而入,却没有见到。
温原白心中闪过一抹慌乱。
他离开时分明是放在桌上了的?
怎么回事?
“谁来过?!谁敢闯本君的洞府!”
他神识一震,暴烈的灵气以他为中心,四散着铺开而去!
神识探到身后就停顿住,温原白猛地回头,大喝:“你这……”
他想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闯他的洞府,偷他的牌位。
结果这一眼,便再没能移开。
一袭白衣的女人站在门前,背后的一切都成了陪衬。
她的身影有几分单薄,甚至是带着透明的虚薄。
温原白怔怔地望着,口中的冷喝堵在嗓子眼,只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
“温小白。”
“……”
温原白顿时泪眼婆娑,“谁啊你是……我的洞府,谁敢在我这施放幻境,是不是不要命了?”
女人温和地笑笑,“我一直都在。”
“在哪?”
他傻傻地问。
“在你的玉佩里。”
“我的玉佩……?”
温原白低头,看着桌上那枚刻着‘温’字的玉佩。
女人走近,牵过他的手,“我早知会有这一劫,便早早地分出了大半神识留在玉佩里。”
“所以那一战……”
“肉身碎裂,这些年,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凝练出这副半透明的躯体。”
她浑不在意地笑笑,抬手抹去他的泪痕,“以后,就能一直陪着你了。”
“所以你才不许我死,所以你才要我收徒弟……叶云长,你真是,真是好狠的心啊!你知道这么数百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他布满泪痕的脸上带着愤恨,眼中里既是喜悦又是悲恸,“你这个自私的女人!”
“每日听着我跟你念叨那些琐事,你开心吗?!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我温原白的痴情,是不是在你眼中成了笑料!”
叶云长叹了口气,轻轻抱过人:“对不起,我没想到会伤得这么重。没想到会害你等我这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