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平哥哥?”
啪嗒一声,是手术刀从空旷的皮肉里掉落的脆声,他们猜这是医生们还在试图抢救时被吓地手脚发软。
“幸平……哥哥?”
赤之阳在抬起的一瞬间猛地失声,眼瞳骤然放大。
“小阳……”
年轻的哥哥半蹲下,另一干净的手掌想要贴上孩童的脸颊——却因后者的恐惧而下意识避开。
也不恼,清秀的大哥哥愧疚又歉然。
“对不起。”
他要失约了……
如枯败的枝干一般,瞬间失去神采的瞳孔;由红润转而苍白的肤色;胸腔内的脏器支持不住的滚落而出;血液倒流顺着外翻的皮肉汩汩将洁白的瓷砖染地一片。
仿若溶于这血色的赤之阳面色煞白,只觉得胃内一阵翻江倒海——
“啊啊啊啊啊!!!!!”
幼童稚嫩而尖锐的嗓音贯穿这一整栋大楼。
还保有理智的中年人先是打晕了声嘶力竭的孩子,然后嘱托身边已不再绅士的广津柳浪。
“控制这栋大楼的所有人!”
绝对!绝对不能让外面那些人知道[合理]真正的威力!!不管是为了他自己、港口mafia还是阿阳!!!
“至于这些人……”
心里清楚赤之阳不会愿意旁人为自己牵连的。
中年的首领神色晦暗,其中的杀意明灭可见,扫视着已经害怕到缩成一团的医生护士们,他咬牙挤出:“他们都是一群疯子,是胡言乱语的疯子,听懂没?广津——!”
“是,属下明白。”
……
人都是会死的,或早或晚——从那一天起,赤之阳就已经深深铭记了这句话。
……
“首领?”
森鸥外的呼唤唤回了老人久远的思绪。
“森医生,只要你答应,港口mafia就是你的了。”
名正言顺到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包括赤之阳。
颓废的医生露出与外表不同的犀利笑容。
“是,属下遵命。”
门口,广津柳浪放下打算合拢房间门的手,走远了些才更加心不在焉的将打火机烫着了自己的白手套。
*
“阿秋——~”
赤之阳揉揉鼻子,奇怪这已经是好几个喷嚏了。
奇怪,他明明有注意最近是换季期的啊?赤之阳狐疑地挠挠头,“难不成是有人在想我?”
他才刚离开港口mafia没多久诶?嗨呀,他就知道自己这么受欢迎,某些人肯定是口嫌体正直的!哼哼~
叉腰。jpg
不需要多久,擂钵街很快就走到了。
这还是赤之阳第一次来,从前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因为港口mafia很少有需要少年出外勤的时候,而且擂钵街这地方根本就没有需要博弈利益的对象。
所以,对于羊的据点……着急榄包的赤之阳根本就是一问三不知。
所以才更要问知道的人啦——此刻赤之阳庆幸自己让太宰治跟来了,不然……一来一回多麻烦啊,才不是因为那样会尴尬。
嗯,没错!
赤之阳期待的看向身旁的鸢眼少年。
“你知道羊的据点在哪里嘛?呃……”
完了,不知道该怎么叫了。看着比自己大,难不成要叫哥哥?
可是好没有干部的威严诶,赤之阳陷入纠结。
赤之阳这表情太明显了,原本太宰治只是想看看前者和那位羊之王对上的结果,但现在突然觉得要是被小干部不甘不愿地叫上一声“哥哥”
也不错。
然而……
“白濑,我们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柚杏忧心忡忡,“如果港口mafia的人找上来,我们做的事情就瞒不住中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