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颂闻着池宁宝身上的香气无声地笑了,他可得忍住,万一羞得宁宁撒腿跑了可没办法了。
可池宁宝已经听到了有些气音,疑惑地转向沈颂那边,“爹爹在笑吗?”
“没有啊,许是我刚刚鼻子痒。”
池宁宝半信半疑地盯着沈颂看,看不出什么了才放松贴着沈颂肩膀躺下。
沈颂在被子里揉捏着池宁宝的小手,“爹爹跟你讲讲你的事情吧。”
池宁宝乖乖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沈颂的记忆一下子追溯到了十多年前,这么久远的事情在他眼里好像就在昨日。
那时候他们舒家同司家都是保正统太子一派,其中就以舒家为。
舒云廷少年状元,做事滴水不漏,渐渐取得了老皇帝的重用,一直坐到了仅次于丞相的位子。
老皇帝病重糊涂,听信谗言,与皇后太子离了心,提了三皇子为监国大臣。
浩浩荡荡的夺嫡风云就此展开,舒家明面上持中立态度,私下稳稳托着太子之位,直到司家悉数覆灭,只有司延和司榆被藏到了灶台里才逃过一劫。
因此舒云廷一改往日风格,孤注一掷,大肆出手,将舒家明明白白放在了明面上。
五岁的舒忆景早早被送去了草原,而他们刚出生的二子沈忆晚则被奶娘带去了籍籍无名的小山村里隐蔽。
夺嫡风波一结束,舒家夫夫亲自赶往小山村寻子,谁知翻遍了整个村子也未见他们踪影。
一年后竟在津门的镇上找到了奶娘,即姚平的生母,重刑之下才逼问出事情的始末,原是她贪恋荣华富贵,不愿待在穷乡僻壤的小山村,将沈颂留给养育小少爷用的财宝悉数吞没,最后将小少爷卖给了牙婆。
之后的寻找犹如大海捞针,派出去的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功夫不负有心人,许是上天都不忍心看他们夫夫如此可怜,这才让他们寻得了消息。
池宁宝听得入了神,好像在听话本子一般,随着情节的曲折而鼻酸落泪,又为好的结果开心不已。
三言两语怎可全面概括当年的混乱,沈颂抱着怀里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万幸的是今生已是没有遗憾了。
作者有话说:
上一秒的宁宁:呜呜呜,哥哥不要我了,我要跟哥哥一起走!
下一秒的宁宁:欸,这个好好玩儿,我能不能摸一摸呢?
第49章禁忌之吻
这边的小院子里已经渐渐没了私语,望舒悄声进来给睡着的二人掖了被子。
而旁边院子的书房里还灯光明亮,里头传来不甚清晰的话语。
“阿延,现下不是好时机,宥王还未离京,在京城动刀子那是在挑衅当今天子!”
舒云廷一直摇着头不赞同司延的想法,舒忆景坐在椅子上沉默着。
司延胸口不断起伏着,眼角红,“好,待他离京我定手刃仇人!到时候我可不管什么天子不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