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行止严肃下来,眉尾的线条都锋利起来:“殷染,别忘了我们上一个约定。我带你熟悉这里,你要扮好‘殷染’。”
见津行止似是有点生气,殷染耸了耸肩膀:“好吧,总会有机会的。”
沉默了一会儿,津行止还是犹豫地说出了口:“我其实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今早,我可能看见了你的很多记忆。正因如此,我才知道银铃和你有关。”
殷染周身一僵,小动作不断的手指也像是被冻结了一般。他抬起眼,眼中染着一种稀释了十几倍的阴鸷:“你知不知道,知晓我这种人的秘密或者过去,会是什么后果?”
津行止不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殷染。
半晌,殷染兀自低下头:“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可真的是……”
殷染感受着心脏处的闷堵,一种害怕又期待的陌生情绪开始侵占他的思绪。
他想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描述那种感觉,最终笑着摇了摇头。
“咚咚咚——”
病房门口,司夜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行止,是我。”
那声音打破了屋内的静谧,津行止向门口望过去:“进。”
司夜风尘仆仆地走进病房,扫了一眼殷染。没说什么多余的话,直接带他们去做了腺体检查。
一番折腾下来,津行止先行带殷染回到病房,司夜一个人留下出报告。
打印完报告,司夜姗姗来迟,停步在病床前。
他不解地敲了敲报告:“他的脏器是没有器质性损伤,可身子很亏,腺体又和正常人不大一样,经不起折腾的。我真的很好奇,你们俩年纪轻轻的到底是谁不行,每次都要用药?”
“……”
病房里突然陷入一片寂静,司夜的视线从报告上移开,扫过眼前的这两个人。
一片沉寂中,殷染忽然笑出了声。
这让本就尴尬不已的津行止瞬间红了耳根,连连把司夜往门外推:“不会说话就闭嘴,他的身子亏不是因为我,嘴下留德吧,司医生。”
司夜被迫走出病房,调笑道:“有病不瞒医,你要是实在……我给你开点药调理一下就是了。你就算不喜欢他,也别太过分是不是?”
津行止知道再和司夜解释也是徒劳,干脆扬起下巴往电梯方向指:“赶紧滚吧。”
司夜扶了扶眼镜:“怎么说我也是连夜赶回的来,话还没说完,你就让我走?”
津行止理亏地眨了眨眼,不情不愿道:“说。”
“不开玩笑,他必须节欲禁药。他腺体里有多少你的信息素,报告里一清二楚。就算你俩有想法,也先克制一下。你们要是不听,我就是圣手再世,也治不了。”
想起之前刚答应过殷染的三个月,津行止问道:“那要到什么时候?”
“那得看他的恢复情况了。”
说着,司夜压低了声音,附耳道,“先养些时日,频次不高的话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