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佑龄没有回到薛柳氏的话,他的目光盯着薛佑琛的对襟领口。薛佑琛的领口露出了一小片羊毛衣衫的领子。薛佑龄正盯着的,正是这片羊毛衫衣领。
“佑龄,你说呢?”
薛柳氏又问了一遍。
薛佑龄这才回神:“啊?哦,娘,不用了。”
薛柳氏正要再说什么,薛佑琛站起身:“儿子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佑琛,那你去忙吧,”
薛柳氏客气的笑,笑意不达眼底。
薛佑琛离开之后,薛柳氏转向薛佑龄:“佑龄啊,什么不用啊,你都多大了,屋子没个人怎么行?你大哥,我是管不了的,其实我也不想管,刚才也就是随口一提,他不要就不要。你可是我亲生的,我这当娘的,怎么会不操心?你听娘说……”
“娘,”
薛柳氏的话被薛佑龄打断,“今日我也还有事,明日再来给娘请安。”
说罢,薛佑龄起身,急匆匆出了屋子,追着薛佑琛的脚步而去。
“嗳,佑龄,你这孩子……”
——
薛佑龄迅速走出屋子,他走得极快,腰间的白玉玉佩,随着他的步子,迅速来回摆动。
终于,他在回廊上追上了薛佑琛。
“大哥,留步,”
薛佑龄道。
薛佑琛转身:“三弟。”
“大哥,我看你领口处露出羊毛衣衫的领子,大哥外衫里面穿的可是羊毛衫?”
薛佑龄问。
“是的。”
薛佑琛答道。
“大哥,据我所知,这羊毛衣衫出自京城的织云绣坊,十分难得,我一直想要一件,却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