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凶巴巴地说,“那你想怎么样。”
“你但凡不是跟沈醉,我至于这样?”
周达非也冷哼一声,一股傲娇的不屑,“你这部戏也就沈醉的角色值得我多看两眼。”
“周达非,”
裴延嗓音沉了几分,“你差不多行了。”
周达非很知分寸。他再次丝滑地切换了自己的模式,露出一个三分得意七分娇俏的表情,凑到裴延耳边,“我跟沈醉说,你喜欢那种两个极端且相反的事物杂糅在一起的感觉。”
说完还笑着冲裴延挑了下眉,在很近的距离。
这几句话轻飘飘从周达非口中说出,却如极乐毒药般让裴延顿时从天灵盖一路麻到脊椎骨。他怔住了,而周达非仍在继续。
“比如爱恨、真假。”
他换了两个裴延可能会喜欢的例子。
裴延端详着周达非,他感到自己身上的某种欲望以不可当之势蓬勃喷涌,让他恨不能把周达非卷巴卷巴揉进自己怀里。
“你怎么知道的。”
裴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的才华比你想象中更有价值,”
周达非大言不惭道,“你应该学会感兴趣。”
周达非未说完,裴延猛的搂住他的腰按向自己。周达非向前一个趔趄,直直栽进裴延的怀里。
裴延眼神锐如鹰隼,直勾勾地盯着,像在侦查着什么。
而周达非坦荡毫无躲闪。
“你倒是很懂我啊,”
裴延定定地看着周达非,“平时在片场,是不是偷偷从我这儿学了不少?”
“我干嘛要偷偷啊。”
周达非撇撇嘴,“我喊你一声老师,你教我是天经地义的。”
天已经不知不觉间暗了下来,影音室里倒是没感觉,是坐落在北温带的永夜。
裴延静静道,“那你叫我一声老师,我管你不也是天经地义的吗。我最后说一遍,离沈醉远一点。”
周达非一脸的不耐烦,“你不是要我离沈醉远一点,你是巴不得我离所有人都远远的,只不过沈醉不知道触动了你哪根幻觉的神经。”
“随便你怎么说吧。”
裴延也懒得跟周达非掰扯,凑在他鼻尖处一刻温存。
周达非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裴延的呼吸渐渐重起来,他难耐地在周达非脸上嗅了下,
“上次我端着面条上去,你戴着耳机写剧本,听的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