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好,”
周达非说。
仿佛这件事并不令他惊讶,更不会使他不悦。
“大概要住多久啊?”
裴延显然也在观察周达非的神态,“几个月吧,反正你把该带的都带上。”
周达非的行李总共也没多少。
出发那天,他带着自己不久前才拎进来的两个大行李箱,坐上了裴延的车。
这是辆豪华越野,司机和李秘书坐在前排,挡板是升起来的。
后排空间很大,暖气悠悠吹来,座椅保持在一个冬季里令人舒适的温度。
车门刚关上周达非就觉得有点儿闷了。他双手交叉垂在腿上,要连续跟裴延共处一个封闭空间让他感到局促不适。
裴延:“怎么不穿我那件羊绒大衣?”
周达非:“有点大了。”
裴延掀了掀眼皮,不置可否。
他按下挡板,“先去接杨天。”
周达非心里舒了口气。
有杨天在,裴延应该不至于把车变成另一种含义。
杨天随身也有些行李,不知是私人物品还是摄影器材。
他推门上车看见周达非,眼底有点惊讶,还冲裴延挑了下眉。
裴延权当没看到,把眼罩拉下来戴好,靠在椅背上假寐。
周达非礼貌地点了个头,“杨指导好。”
杨天笑笑,上车把门带上,“你好。上次忘了问,你大名儿叫什么啊?”
“。。。。。。。。。”
“周达非。”
“周,达,非,”
杨天念了下这个名字,“飞翔的飞?”
“是非的非。”
周达非说。
“你学什么的啊?”
杨天问,“表演吗?看起来不太像啊。难道是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