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贺缈微微皱了皱眉,“怎会如此?”
方以唯抿唇,跪地伏身,“微臣办事不力,甘愿受罚。”
“罚你有什么用,你先起来。”
贺缈放下手里的奏章,垂眼看向她。
谢逐神色温润,徐徐道,“此事不怨方大人,若想成功推行女试,除了陛下的一纸诏书,还需民间支持。可女学女试所触及的,皆是以往礼法的沉疴旧疾,错综复杂、盘根错节。若不能探访民情,臣等怕是也一筹莫展。”
他顿了顿,“所幸离开科还有一年的时间,若能在这一年里寻出应对之策,鼓励女子入学堂,应当还能扭转局面。”
贺缈一愣,“你的意思是……”
“臣愿微服出行,探询民意。”
谢逐抬眼,望向御座之上的贺缈。
“陛下,”
方以唯从谢逐的请愿中回过神,也连忙开口,“此事还是交由微臣吧。首辅大人毕竟不是女子,办起事来怕是不如微臣方便。”
谢逐侧眼看向方以唯,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却被贺缈打断。
“别争了。”
贺缈心中已有了主意,视线在他俩身上扫过,微蹙的眉心舒展开来。
“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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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缈所说的都去,不止是方以唯和谢逐,还包括了第三人。
春泽馆。
“你说什么?!”
贺琳琅难以置信地瞪着坐在那慢条斯理饮茶的贺缈,“你再说一遍!”
贺缈放下茶盏,抿了抿唇,“过几日,朕想微服出京。”
贺琳琅全然不顾君臣尊卑,手指一抬愤怒地指向贺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几个月前才称病出宫跑到一臣子府上做丫鬟,现在又要搞什么微服私访?!”
贺缈早就料到她会有此反应,所以一进来就屏退了所有人,不然让其他宫人瞧见,她这女帝的威严怕是也不复存在了。
“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