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景御转过了身,看着眼前迟疑的小手,说:“你怕我?”
他说话不仅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反问,更是一种激将法。陈萧颖握紧了拳头,很明显,黄景御激到了她。“不怕。”
她说罢,手狠狠地抓住了黄景御的手臂。
“呵,照你这种狠劲,我还没打仗呢,手就提前被你抓残废了。”
黄景御弯了弯嘴。
元缘和江宇听后,扑哧一笑,觉得两人甚是有趣。
“哼。”
陈萧颖松开了手,赌气似的背对着他。
元缘捂着肚子,阴阳怪气地说:“夫君。”
江宇很自然地接了下去,“娘子。”
陈萧颖也不甘示弱,既然要以自身调侃她,她就反打过去,只见她双手抱拳,弯了点腰,一副有礼貌的样子,说:“祝二位百年好合。”
江宇想了想之前那极尖细的“娘子”
二字,不禁打了个哆嗦。天哪,他究竟是怎么说的出口的!
相反,元缘则立马咆哮,宛若那河东狮吼,“陈萧颖!”
“臣在这儿呢!”
被点名的陈萧颖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嬉皮笑脸。
元缘见她恨得直痒痒,抓起一包薯片就往她身上砸。“我今天不把你治了,我就不姓元!”
陈萧颖躲到了黄景御的身后,只冒出了一个头,仿佛在为接下来说的欠扁之话,做好逃脱的准备,“你也是该换个姓了!什么角啊,方啊,实在不行,姓钱也行。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哪,姓了钱,就和江宇再续前缘吧!”
江宇听罢,连忙摆手,“姓钱和我没关系,叫钱缘只能说明她呀,财运滚滚。”
一边说,一边叫好,“这样,你和富婆就差一个姓的距离了。”
他的表情仿佛真的是为了元缘好一样。
“呵呵。”
黄景御是其中唯一一个还算正常的人,他看着僵在原地的三个人,出声:“继续吧。”
三人就这么干瞪着,听到黄景御劝和,皆是扬头一甩。
“三、二、一。anet!”
元缘在中间击了下掌。
陈萧颖站起身,比刚才自然了许多,她抓胳膊的力道恰到好处,完美诠释了一个妃子对于大王的担忧,她颤抖着音,“大王。”
眼睛里透露着的是说不尽的哀伤。
黄景御顺势拉住了她的手,轻叹了一口气,“此,天要亡我。”
陈萧颖被握住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心底是难以压抑的小激动,她抚上了黄景御的脸,笑着说:“大王,你可知我为何仰慕与你?”
她轻笑了声,重新拉着他的手,看向“远方”
,洋溢着满满的幸福感,“你不可掩盖的霸王之气,叱诧风云。力拔山,气盖世,我们一定还能东山再起!”
她说着说着,眼里包含着泪水,情到深处,一颗有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滚了下来。
黄景御伸出手,擦去了她的眼泪,“你啊,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啊。”
他在陈萧颖的陪伴下,坐回了位子。
她行了一个礼说:“大王,你平生,最爱看妾身跳舞了,这次,再让妾身为你舞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