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轩侧过身:“在看法语的入门公开课。”
陈奥文:“嗯,怎么不找我教?”
宋轩:“想过,但你刚刚在睡觉,就没打扰你。那你现在有空吗?”
“有。”
陈奥文往桌边走了两步,搬了一张椅子坐下,看了眼宋轩的记问道,“在学音?”
宋轩:“是啊,跟着念了几个,其他的倒还好,就是这个小舌音……我不出。”
公开课里的老师描述得很抽象,说小舌音就是颤动喉咙里的小舌头,根本没细说要怎么才能出来。
陈奥文:“小舌音确实有些难,据说有一小部分法国人也没法出。”
宋轩:“你会吗?个我听听。”
陈奥文顺从地“嗬”
了一声,音调轻灵,像是有小鱼在喉间吐出小泡泡。
一个十分完美的小舌音。
宋轩观察了一下,学着陈奥文的样子——“和”
。
“……”
依旧不出。
陈奥文嘴角微微勾起,又描述道:“那个感觉就像是含了一口水在喉咙里漱口,但其实含的是空气。”
说完陈奥文又演示了一下,“嗬”
。
可是宋轩依旧只能出平平无奇的“和”
。
宋轩:“……”
一人一声,连着试了两次,两次都没成功。
陈奥文:“要不你先含口水试试?”
说着就要起身去帮宋轩拿他的茶杯,然而宋轩的胜负欲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有些心急,一把压住了陈奥文的手背,同时另一只手摸上了陈奥文的喉结。
宋轩:“再来一遍,最后一遍。”
四目相对,陈奥文没有依言音,而是先吞咽了一下。
当喉结的上下滚动被宋轩手指感知,紧张的情绪直接通过这次接触传递,宋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这个动作十分挑逗。
手指尖是烫的,像在冒火,宋轩立刻松开手转过头去,但手上的火瞬间传遍全身,宋轩的脸颊同样散着热气:“算了……先不纠结这个音了,不急这会儿,我后面几天慢慢练。”
陈奥文沉默片刻也应道:“嗯,早晚这两个时间段都可以漱口找感觉,学得快的人练两天就能学会了。”
熟悉音的阶段还不需要陈奥文太多的指导,他稍坐了会儿便离开了房间。
从第二天一早开始,宋轩就开始含水练习小舌音。
每天早上洗漱完毕后,再用杯子倒了纯净水仰头“咕噜咕噜”
,宋轩能锲而不舍地练上足足一个小时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