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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第2页）

伸脖子也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可能这也是医生成长的必经之路。

她当然会忍耐。

但这是最后一次了。

如果对方仍不依不饶——她也不会再无休止的退让。

长长的走廊尽头，梁姁一身黑衣，低垂着头站在那里。

夕阳从落地窗映进来，在她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

许馥不疾不徐地走近她，道，“你好。”

她的声音温柔却疏离，如玉石撞击银盘，字字清晰，“请问找我有事吗？”

许馥第一反应是要说句“节哀”

的，抑或者关心其母亲后事的处理。

那些温暖的话对她来说并不算作什么，但斯人已逝，此时此刻，她却莫名其妙的吝啬起来，赌气一般不愿多说一句。

梁姁终于抬起了头来。

凌乱的丝，红肿的双眼，暗黄的皮肤，粗糙的毛孔，以及干燥起皮的唇——

一切都和许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哀痛的眼神太过于熟悉，许馥喉咙哽住，丢盔弃甲般避开梁姁的目光，轻声道，“……节哀。”

“……许医生，”

梁姁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

“……许医生，”

梁姁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还是这个问题。

翻来覆去地反复折磨着双方。

许馥第无数次耐下性子，再次解释，“我已经告知阿姨……”

“不是，”

梁姁打断了她，声音带着颤，如树梢零落的叶，“我看了你们的聊天记录。”

许馥突然顿住。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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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夜她很笃定，“一定是癌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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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馥心oo13;oo63;这oo4o;认oo26;，o294;åo5;o173;认o4o;您o35;这oo4o;说Ӎo;ìo1;算o495;o34o;是o284;o151;，存活率oo63;很ོo;，您不!o21;放弃o34o;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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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斐妍仍注视着她，良久，突然感慨道，“……真像啊。”

“什么？”

“我有个断绝关系的女儿。之前送她去国外读书，染上了药瘾。”

梁斐妍柔声道，“她也是学医的。”

“我在手机上挂号的时候，看到了你的照片。”

她笑笑，“我在想，如果她不是后来学坏了的话，说不定现在和您一样。”

“我的前夫，找了个小三，生了个男孩。因为他一直想要一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