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烧完三把火的吴泽。
他在别了王为之后,便带着汪青柏、大宝等人,直奔卫宅藏银的地方而去。
众人打马到了城南的一处庄田,彼时这里早已被吴泽的人四散警戒。
一众护卫替自家公子见礼后,复又消失在黑夜当中。
吴泽示意大宝带路,在二进西路院的垂花门前,九州商行一位账房先生早已恭候多时。
其人名唤钱绍闻,乃九州商行总账房。现年四十岁,曾经是薛家二叔的账房,后被吴泽现他对数字极其敏感,便从薛家二叔手中要了过来。
吴泽教会他阿拉伯数字及九九乘法表,其人稍一学习,便对吴泽肃然起敬,自始便尊称吴泽为先生。
钱绍闻一挨见到吴泽等人,忙上前见礼:“学生见过先生。”
“先生,此处所有藏银,咱们十数账房经过一下午的盘点,略略得出,计有现银估有四五百万两,银票百万两。”
“经清点数薄来看,此处当是卫家海贸走私所得来的赃银。”
吴泽听了,下意识驻足问道:“赃银?如此看来,卫家的总账当是没什么人知晓,只是可惜了。”
钱绍闻乍一听,马上会意过来,笑言道:“先生不必忧心,学生仔细盘查过,所有账册极其混乱。想必它的主人卫至培也不清楚,这处地方究竟藏有多少银钱。”
吴泽听后,面色大喜,抬眸看向大宝笑道:“待会辛苦你了。”
大宝喜眉笑眼,忙拍着胸口应了下来:“不辛苦,只是公子,咱们人手不太够,一晚上可搬不完这五百万两银子。”
钱绍闻哑然失笑,摇了摇头,拿手指着大宝道:“先生可没有让你搬完,况且,这五百万两银子,重量合计可达三十万斤左右,咱们这一时半会,也没处可藏如此多的银两。”
说毕,银绍闻提点了一句:“若我猜的不错,公子是想拿走一百万两。约莫六万二千多斤,一晚上倒是可以搬走。”
吴泽赞许地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
他摇头是因为他还有一个空间,他打算让大宝等人拿走一百万两,而他则是要把空间装满银子。
吴泽抬手拍了拍大宝的肩膀,斥道:“叫你跟绍闻好生学算账,你偏生叫苦喊累。这样的你,如何跟我进神京。”
吴泽也不理会哭丧着脸的大宝,示意钱绍闻前头带路。
钱绍闻一面走,一面回头说道:“先生,那一百万两的钱票,要不咱们也拿了?毕竟咱们家大业大,哪怕是进账两百万两,对于咱们来说,水花都不响。”
吴泽也不考量,直接应了下来。
毕竟经由钱绍闻所说,他自有办法应付绣衣卫那边的账房先生。
钱绍闻说两百万银子着实是少了点。他倒也没有夸张。
一年前,吴泽已经先知先觉,深思熟虑之后,替自己在海外准备了一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