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惜,”
他打断她说:“说反对的那个人不是你,她们该感谢你。”
“嗯,我知道。”
她其实也明白,就是有点替他们遗憾,这世上的好事总是不能善始善终。
第六十章尝试
他本来想告诉她日本正在下雪,厦门是从来不下雪的城市。她有一次说起,说雪似搓盐没有,要大雪茫茫积雪过膝,倒下去能印出一个人形来才最好玩。他看看窗外,正是她要的那种白雪皑皑。
他一个人坐在床上,对着电脑,凝神在想,想不能急着把她拉进自己的生活里,太着急的事往往最后都不是好事。他缓缓思考着,眼神停在屏幕上,法国边境线上绿意昂昂的山区,小女孩和狐狸并肩坐在草地上的背影。
他回来时是周五晚上了,他在她门囗敲门,听到她在门里喊:“你自己开门,又忘带什么了?”
让他自己开门,他确实有钥匙,但好像还没到能自由进出的时候,他正有一点犹豫时,她“哗”
的一声开了门,似乎看到是他的一瞬,有点吃惊。
她扶着门解释说:“我以为,是繁一又回来了。呃,你回来了。”
他看她系着围裙,一边走进去一边问她:“是周繁一刚走么?”
“嗯,是啊。”
她关上门,跟着他走回客厅,接着收拾那些杯盘狼藉。
他低头看了看,忍不住调侃说:“喝这么贵的酒!拿来消愁也太浪费了。”
她情绪了了,顺着他的话,评价说:“报复性消费。”
她自他面前经过,往厨房去,一阵浓浓酒香。他犹疑的跟着她,在厨房门囗凑近了仔细分辨了一会儿,问她说:“曾惜,你喝酒了?”
她哗哗开着水龙头洗杯子,点头说:“嗯,一点点。”
他从认识她开始,好多次喝酒的场合,她都没喝过,他以为她一点都不能喝的,听说是因为会过敏。
她看他站在那儿看她,不说话,也猜到他在想什么。
关了水龙头,擦了擦手走过来说:“你看,是这样的。”
她善解人意的拉开两手的袖子,把手腕亮给他看,白里透红的,显出密密层层的红点来。他低头认真看了看,伸手给她把衣袖拉下来,说:“这是何必呢?会痒么?”
她点点头,忍不住蹭了蹭那一片红点,叹息说:“朋友不就是拿来舍命陪酒的嘛。”
特别是这时候,她在心里想。
“她好点了么?喝了酒就回去了?”
他顺囗问她。
“她已经在这喝了两天了,再不回去周爸爸要来抓她了。”
她在餐桌上到了杯水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