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女人冰冷得没有温度的香唇便堵上了他的唇,刚好契合,那般合衬。她的冷漠,自她没有温度的吻传至他的五脏六腑,又是莫明的悸动与触恸,那么陌生的情感,令他慌乱。
楼翩翩胡乱地吻着月无尘,毫无章法,没有情调。她生来就木讷,不苛言笑,她喜欢安静,不喜欢爱情这东西,她以为她的生命中不会有爱情,因此她抗拒。
自然,她与月无尘之间若有似无的牵引不会是爱情。他是因为得不到,因为狩猎心起,才想得到她。她是不了解雄性这种动物,更不了解月无尘复杂的人性,这令她惶然不知所措。
既然只有腻烦了才能休止,不如让她开始这一切。
她认真地将自己破裂的衣裙脱下,眼角的余光是裙裾上淡黄色的野菊花。它不起眼,平淡而无光华,人们看一眼就会忘记它的存在,她却喜欢这样的小平凡。
月无尘循着楼翩翩呆怔的眸光看去,也入了神,轻笑:“你像它,既不美丽又无趣。”
楼翩翩僵硬的手指继续拉扯自己肢离破碎的衣裙,包括遮体的小衣,一并退除。
最后一件里衣缓缓自她洁白无暇的身子滑落,褪在她的双足旁,像是未曾绽放便已凋零枯萎的那果雏菊,印衬她并不前凸也不后翘的女性躯体,平凡却又让人移不开视线。
月无尘的呼吸瞬间加重。
他见过的女人身子不在少数,美艳的,丰满的,修长的,或许哪一个都比眼前这个女人的要美。只是,从来没有女人能让他瞬间情潮涌动,恨不能一口将她吞噬入腹。
楼翩翩对月无尘放肆的眸光视若无睹,她自动自觉地上了榻,躺下,张开双腿,像是要受刑的犯人,认命地等待即将来临的一切。
月无尘跟上,覆在她的身子上,品尝她冰冷的双唇,极尽缠绵。他使尽浑身解数,想要令她反应,只可惜身下的女人像是没有感情的尸首,没有半点回应。
他没有泄气,唇自她的颈项一路往下,在她的胸前挑逗,半晌无果。
他再接再励,不信自己无法令这个女人有半点反应。
他邪恶的唇舌最终停在女人的隐秘部位。
他很努力,很投入,甚至轻易达到了从未有过的高潮。
可惜的是,只有他一个人动了情。
楼翩翩全身僵硬,令他没有征服的快感。
他的唇定格在她胸前的烙印,吻上他的名字,她的肌肤。
最终,他趴在她的胸口喘息:“今日母后算是乖巧,以后就要这样。有一日儿臣腻了母后,或许能给母后一个痛快。”
他的手掌,理所当然地搁放在她的胸部,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他哂笑,自说自话:“感觉这样,像是真的只是母后的乖儿子,母后让儿臣发现自己真的不太正常。”
楼翩翩垂眸,只看到一颗黑色头颅趴在自己的胸口位置。他浓密的墨发洒在她的身体两侧,微痒难耐。从今往后,她和他再回不去了吧?他们已做了最亲密的接触,只差没到最后一步。
“你还记得吗?你曾经很恨我。”
楼翩翩轻抚上月无尘的墨发,感觉它如丝般柔软的触感。
“不大记得了。儿臣只记得母后嫌恶的眼神,每回母后看到儿臣,清冷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也许是那时开始,儿臣想要征服母后,让母后以儿臣为荣。”
月无尘自楼翩翩身上下来。
经历了一番情缠,他依然衣衫齐整,甚至无一丝褶皱,只有眸中沾染了喜悦的笑意。
他走至衣柜旁,找到一件一样的碎菊花长裙,款式一样,颜色一样,就连绣花的位置,都一样。
他拿着衣裙打算替楼翩翩穿上,被楼翩翩拒绝:“我自己来。”
月无尘淡扫她一眼,她推拒的双手无奈地放下,便由着他替自己更衣。从里到外,他拙笨地替她一件一件穿好,其间没少摸她亲她。
足足有一刻钟,月无尘才忙好。
楼翩翩伸手抹去额头的细汗,她这个被服侍的人,很累。几乎在同时,月无尘也深吁一口气,展露了愉悦的笑容:“原来为女人穿衣这么累。母后,以后少穿点儿,儿臣脱起来没这么累,穿起来也会轻松许多。”
楼翩翩却像是听不到他的话,径自走到衣柜前,细看里面摆放的衣裙。
最左边的一条宫裙,是她进天牢之前一天穿的。第二条衣裙,是她昏睡之前穿的。依此类推,这些衣裙都是她所穿过的衣裙。
准确来说,是她穿过衣裙的同款。
她回眸瞟一眼月无尘,讥诮地道:“千万别告诉我,因为迷恋我,所以你每晚抱着这些裙子睡觉。”
“儿臣没这么变态。儿臣只是找了一些女人试这些衣裙,却没人能穿出母后的神韵。”
月无尘笑嘻嘻地道,自她身后摸上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将她揽进怀中。
她娇软的身子与他的刚好楔好,这个认知令他愉悦。
他唇角飞扬,眼眸含笑,吻上她香馨的发鬓:“母后用了什么香料,好香。”
“不知道。”
楼翩翩想了想,摇头:“大概就和宫里所有女人用的香料一样。”
她这是拐着弯说月无尘说谎不打草稿,或许他自己也用了同一种香料。至于洗发,无非就是皂角,在古代社会,难不成指望能用上洗发露不成?
月无尘专注地打量楼翩翩认真严肃的小脸,轻佻地轻抚而过,笑容可掬:“儿臣是在对母后说甜言蜜语,对其他女人儿臣从不说这些,她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取悦儿臣。母后真不可爱,儿臣怎么会喜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