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颀长的身影自樟树下走出,他面容俊美,气质优雅,唇角噙着一抹淡笑:“也只有在这种时刻,才能得见母后一面。”
此人,正是消失有一段时间的月无痕。
“何时开始,本宫的行踪掌握在你吴王的手中?”
楼翩翩目若秋水,回视月无痕。
“没办法,太子将母后保护得滴水不漏,想要见母后一面,自是该花点儿心思。要知道,儿臣想母后想得紧……”
月无痕伸手,便将楼翩翩带到树下,隐藏了身体。
他们才藏好,便有两列禁卫禁自宫道经过,直到脚步声远去,月无痕还没有放手的迹象。
楼翩翩用力挣出月无痕的控制,她手中的木雕却被他夺走:“这是要送给太子的小玩意,不如送给儿臣好了,就当是给儿臣的定情信物……”
楼翩翩伸手想夺过,月无痕高扬手臂,楼翩翩够不着,令她气结。
“你找本宫有何要事?说吧,本宫听着。”
楼翩翩索性缩了手,不再作无谓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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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米活人,凄凉哇
吴王留下的咬痕
“楼家遭受灭门之祸,儿臣担心母后太过悲痛,是以在宫中滞留。”
月无痕小心察看楼翩翩的神情,却看不出端倪。
“本宫很好,有劳吴王费心。若无其它事,还请吴王归还木雕,那是本宫今日的功课,不能给吴王。”
楼翩翩坦然直视月无痕,眸若秋水。
开玩笑,被月无痕拿走木雕,她不被月无尘煎皮拆骨才怪。
“不愿给本王,是因为太子吧?”
月无痕的语气有点酸,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在吃醋。
楼翩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本宫说了,这是本宫的功课,它最后的去处无需向任何人交待。”
“若本王不给回母后,母后又当如何--”
月无痕话音刚落,楼翩翩便扯开喉咙大喊:“救命--”
月无痕用力捂住楼翩翩的小嘴,楼翩翩只能发出单字音,大而明亮的眸子怒瞪月无痕。
他们这边的动静很快吸引了禁内军的注意力,凌乱的脚步声朝他们隐身的方向而来。月无痕见情况不对,匆忙间欲离开,楼翩翩却用力拽着他的衣袍:“吴王,还本宫的东西。”
月无痕想掰开楼翩翩的手指,楼翩翩却死死地拽紧他的衣物:“不还木雕,吴王休想全身而退,届时本宫召告天下,吴王欲对本宫不轨……”
月无痕见情形不对,匆匆将木雕塞在楼翩翩手中,他突然用力咬上她的唇瓣,直至尝到血腥味这才松口。
“母后,记得想儿臣,儿臣一定会想念母后的温香软玉……”
随着月无痕话音渐隐,他的身形隐去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