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揉着眉头,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我说那我现在就去找你,如果你没睡的话,天杀的阉人,我不该相信他,就和那个小指头一样!
不,临冬城公爵,我的国王之手,阉人是在试探,在试探国王之手的状况,如果只是艾德单个,瓦里斯可以从容应付,可是如今,有
了变动,我可是个进谗言给相的小人。
所以,他需要摸清我和艾德之间关系到底有多紧密,不管怎么看,小小的剥皮人都不像是个耿直的北方仔。
我下意识地将睡裤里的长腿搭上了书桌,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立马放下。太没规矩了,我这是傻了吗?
“别拘束了,装模作样的丫头,随你去吧,”
艾德揉着眼睛,动作粗暴,“我连自己女儿都管不住,随他去吧。”
真是自暴自弃嘿,我有些小窃喜,咳,绝对不是因为他把我当女儿看了。
“他们各有目的,大人,”
我劝诱道,“但是他们假中也有真,我们必须聆听,然后判断。”
“这帮异鬼…为什么不各执长剑,痛快一战,然后各安天命?”
“战斗总是会有损失的,更何况有人不会用剑,”
我提醒道,“然而每个人都想成为赢家,不管他们剑术如何。”
艾德沉静下来,他在思索掂量,最终启唇:“你觉得小指头这个人怎么样?”
“他恐怕,很狡猾。”
我谨慎地说道。
艾德思考道:“我不能相信他,他撒谎,他骗了我,骗了凯特琳,对,狡猾,这只狐狸。”
“佛罗伦家可比他老实,大人,”
河湾地的佛罗伦,狐狸纹章,不过艾德没说小指头哪里骗了他,我不能表露出我知道事情生的脉络,否则他恐怕连我也不信任了,“谎言一定是有目的的,他意欲何为呢,他最终又想把一切导向何方?”
“我天杀的不知道!”
艾德焦躁再现,“我的旧神老人家哎,你就不能直接说你的猜测吗?!”
“如果你们和兰尼斯特生冲突——”
“那肯定是西境的问题,”
艾德毋庸置疑地说道,“毫无疑问。”
嘿哟,“您的夫人?”
“会做正确的事,我相信凯特琳,她会明白过来的,”
艾德望着我,“否则,我该让派席尔去派信鸦,还是去向狮子求饶?嗯?”
我心中叹息,“我明白了,可这不是求饶,是商榷,还有,派信鸦难道不对吗?”
“商榷?和兰尼斯特没法商榷,他们是狮子,只会张开血盆大口!至于我妻子,她在路上,等到了临冬城得过了很久了,”
艾德揉着眉心,“没关系,不会有事的,她知道分寸,现在,这里的人我一个都没法相信,派席尔也一样,君临,该死的君临,这座城市里会有人在乎国王或者王国吗?!”
艾德大概觉得因为自己在君临,凯特琳会顾忌到这一点,从而稍安勿躁,审慎行动,傻狼,不了解自己的配偶。
至于爱国的人?没有,哪怕是你,在乎的也是你的国王朋友,你的养父,你的北境,而非国王或王国本身,乡土大于国体,这个国家还没有自己的信念呢,大人。
才三百年的王国,指望不了什么爱国者,不过我不想说这个,换个话题吧。
“大人,明天我想去送一送河间地的各位大人,还有请贝里唐德利恩伯爵喝酒,毕竟他们于我有恩。”
“嗯?”
艾德回过神来,“对,应该我请的,我是你在君临的监护人,”
呀,别这样,艾德我会感动的,“这样,你买些礼物,吃的用的,送给他们,回头找维扬普尔。”
“用不着,大人,我才有了一大笔钱呢,我的侍卫借给我了。”
“不,莱雅,很有必要,你这话提醒了我,”
艾德思忖,“我们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朋友,不管是谷地的朋友,还是河间地的朋友,凛冬将至。”
我猜我提得很是时候,艾德一定想到了将来可能的冲突,要知道根据前世的剧情,当他听到是提利昂害的琼恩艾林以后,就立马让凯特琳调派弓箭手驻守颈泽的卡林湾。
河间地和谷地都是盟友,一旦战事开启,当然要牢牢稳固好盟约,在盟约之外更要建立和经营私谊。就像是我对属下一样,仅有职责和义务来役使别人,只会让别人应付职责和义务了事。但是有情谊就不一样了,帮朋友,总是比单纯的履行义务要更卖力一些,或多或少。
好样的,“那最好您出一封信件,他们远道而来没有得到任何奖赏,如果有事迹可吹,说不定写个歌儿什么的,或许也足以慰藉。”
“那不是男子汉的道理,傻丫头,他们是骑士,守护是职责,”
艾德微笑起来,“你献花或者微笑就够了,就像是你拉着我女儿做的事儿一样。
好一个花瓶,“我想他们总会需要更多,大人。”
“缠人的丫头,这样吧,我有三个备用的相徽章,我借你一个,你拿去,代表我的意愿,信我现在就写,我曾经要求劳勃国王以铁王座的名义予以嘉奖,可是那位王后暴跳如雷。”
“所以,对这次骑士义举?”
“所以记住,你会代表北境守护,临冬城公爵暨国王之手,莱雅,我相信你,因为你很出色,婚后你会接待和酬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