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出去后一定报警救你,”
南知意信誓旦旦保证。
果然天道好轮回,报应来得如此之快,保镖将枪口转而对向南知意,扣动扳机,毫不留情射向她。
猝然,小腿处剧痛袭来,南知意猛地跌跪在地,默默感叹,人果然不能丢下朋友顾自己,太疼了。
“砰砰!!”
远处又传来更为激烈的两枪,窗户里的保镖一声惨叫后,再无动静,谢恩松了一口气。
疼痛下,南知意眼帘泪水模糊,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这种中弹的疼痛,似骨肉里在灼烫,蒸腾着血液。
模糊的水雾外,一双黑色意大利手工皮鞋随着主人停在面前,来人迅半蹲下高大的身子抱起她。
入目,男人侧脸线条锋利,那双幽蓝色的眸子深如寒冰,一下子撞进心脏上。
“阿宴……”
“嗯,是我。”
南知意肯定地唤出对方的名字,她没有见过亓官宴长什么样子,但他身上的味道,她无比熟悉。
费列罗的助理是个中年外国女人,带着手下从别墅快步跑出来,阻拦在亓官宴身前。
“您不能将人带走,先生马上回来,他出去前吩咐我们看着这位小姐。”
“呵,”
亓官宴蔑笑,眼底散出的彻骨寒凉令女助理不由自主胆颤,生出退缩的心。
他并不在意助理搬出费列罗的身份压他,手臂搂紧怀里虚弱的人,心疼地吻了吻女孩白皙光洁的额头。
再抬头,他勾着凉薄的唇角,恍若刚刚那一抹温柔是所有人的幻觉,感官中唯有他嗜血狠厉的震慑感。
亓官宴眼神轻扫,很快,两队训练有素的保安围过来,他张狂而放肆开口。
“听好了,我只说一次,费列罗老了,我身为他的孙子好心送他去大西洋的岛上修养身心,现在的家族掌权人是henry,中文名亓官宴。”
“我抱着的,是你们的女主人,她很疼,我需要带她治疗,如果你们从此刻开始不能替我看好费列罗,那么,我的手下很乐意陪你们玩些绝地求生的小游戏。”
“还有,”
亓官宴抱着南知意上车,笑着最后提醒他们,“告诉费列罗,不要妄图拿血缘关系管制我的人生,即便他的财团给asa,我如今也有整个欧亚市场,他那点钱我还没有放在眼里。”
不需要枪抵脑袋,女助理已瑟瑟颤抖,费列罗的担忧果然没错,一个比他优秀的家族掌权人,必然没有心,更不会念及血缘关系。
他蓄精养锐多年,终于露出六亲不认的真面目。
京城的交通早高峰分外拥挤,一列黑色低调的车队风驰电掣行驶在路上,打头的几辆车不要命的开法吓得其他车辆避之不及。
为了节省时间,车子径直往私家医院。
南知意冷汗岑岑,迷糊地抓着亓官宴的衣角,推进手术室里,他亦全程陪着,紧蹙眉峰擦去她额头的汗珠。
麻药注射的作用下,她昏昏沉沉,凝视着她的脸颊能看到颤动的长睫,乖顺又荏弱。
亓官宴握着她的手许久,终是垂下头,吻住苍白的手背,用古老的北美语低低泣诉。
“对不起,我自私地默认祖母拿你怀孕的名头告诉祖父,想让他尽快出面退婚,是我太着急跟你在一起了。”
“以后不会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陷入一声一声自责,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愧疚地埋进女孩浓密的长中,贪恋地嗅着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