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是闺女,南四海却不由自主站好,脸上多添了新伤,低头缩脑地小声开口。
“解决了,给了她八万块钱,以后两清了。”
“你挨打的时候疼吗?”
南知意问他。
“可不,这蒋大树浑身牛劲,打的我现在还疼,小知你放心,爸爸刚才都跟警官说了,蒋大叔他号子蹲定了!”
“疼了好,疼的话以后就长记性了。”
南知意觉得自己不像是说南四海,而是在嘲笑说自己,腰疼,腿疼,浑身都疼,这下好了,白被人占尽便宜。
人在车里做,小三天上来。
还不如让她继续做阚子臣瞎眼的妹妹。
扶着桌子站起,身上很冷,眼前一阵阵乱影,再一黑,她脑中眩晕昏了过去。
*
再说回邢菲那边,拿着港口合作的文件愣是被前台堵着不让进,她赖着不走,想着亓官宴总有下班的时候,她不信自己找不到机会。
这一等,就是三个多小时,只见高大英挺的男人从电梯里匆匆出来,蓝色的瞳孔深不见底,眉眼敛起,一下子撞进了她的心里。
“亓总,您好,我叫邢菲——”
亓官宴紧锁深眉,径直离开,留下尴尬的邢菲。
他开着车一路闯了无数个红灯到医院,亓书研等人默默等着狂风暴雨来临,缩着脖子见他刚迈进病房又被骂出来。
南四海脸上一块青一块紫,握着拳头要赶出亓官宴,“亏得老子留心眼,没有当场答应你订婚,感情你长得人摸狗样其实背地里憋了一肚子坏水,你有老婆还敢招惹小知,再不滚老子打你!”
“阿宴没有老婆,认识南小姐的时候是单身。”
卓子御忍不住替亓官宴张嘴解释,今天这事闹得窝火,亓官宴德萨那边有个能折腾的老顽固,擅作主张替他搞个未婚妻。
老顽固前脚宣布消息,后脚阚子臣兄妹俩就知道,存心给人添堵。
南四海挥着拳头,作势揍人,“认识的时候没有,后来就有了是吧!出轨的男人老子更瞧不起!”
谢恩与卓子御虽然不对付,但有人这样说亓官宴,俩人默契地站在统一战线,义正言辞解释亓官宴的清白。
“爸。”
南知意感觉睡着觉外头乱哄哄的,怀疑南四海是不是惹事了,房间里黑漆漆的,她摸索着找灯具的开关。
病房门开着,卓子御钻进来,爽快地替她打开。
“爸,是不是灯坏了,我听见你打开了,怎么还是黑的,奇怪。”
话落,一片死寂。
晚上七点半,天色确实朦胧,她的眼睛看不清很正常,但开了灯,不至于感受不到灯源。
“医生!医生——!”
南四海惊叫,腿一软,瘫在地上。
兵荒马乱后,医生检查一番,不敢保证说什么,模棱两可地说,“可能是病人没休息好,心情抑郁,先住院观察几天。”
南知意烦躁,背过去,拉上被子蒙住头,闹心,想睡觉。
她的表现正常地太不正常,亓书研暗暗心惊,她与南知意一个被窝睡三年,很了解她的个性。
这事放在谁身上都得闹,她一声不吭睡觉,只怕亓官宴今天处理不好事情,以后悬了。
亓书研使了个眼色,谢恩收到后,连说带劝将南四海带走,将房间留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