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恩拒绝的麻利,“山里什么都没有,风吹日晒,晚上能冻死。”
他再拒绝也没用,不用亓官宴开口,老爷子重重一拍筷子看着他,“不学无数,明天我亲自看着人送走你!”
瞬间,谢恩的气焰消失无踪,身子一哆嗦,老老实实听批评。
亓官宴事不关己继续吃饭,回房后给助理打电话,让他好好“关照”
谢恩,一切严格按照“最高”
标准来,深入贯彻学习,务必起到带头作用。
脱了西装外套扔床尾,懒懒坐下,才现自己没有可联系南知意的私人社交号。
犹豫一下视频打给琳达。
琳达很快接听,利落短出现镜头里,“亓爷,您有什么吩咐。”
她在小院里,不远处一帮人闹哄哄的,啤酒瓶散落一地,烧烤炉子烤的呼呼冒烟。
瞧着像南四海跟人胡吃海吹,有男有女;说到兴头,跟个胡子拉碴的老爷们抱着肩膀连比带划。
嘈杂里,南知意坐在矮桌边,安安静静拿着串吃,偶尔回话,喝口一次性纸杯里的啤酒。
在亓官宴示意下,琳达将手机交给南知意,小声提醒她,“亓爷视频。”
南知意怔愣一瞬,放下手中吃的,拿着手机到大门外,“你——还没休息?”
天色已晚,差不多十一点半。
早上她随亓官宴去墓园,回来一整天不见南四海;好不容易人回来了,还是醉的东倒西歪被人送回来的。
天黑醒酒后,无缝隙招呼叔伯婶子来喝啤酒吃烧烤,说给她重新熟悉熟悉人。
“你没给他们说你有男朋友了吗?”
亓官宴声音沉闷。
他听得一清二楚,两个嗓门大的中年女人,左一个夸她漂亮,右有一个说给她相亲;唾沫横飞,咧着牙根子激动拍大腿。
闻言,南知意敷衍一笑,“他们在说笑,你后天便回德萨了吧,你早点休息吧。”
她急于挂断电话,仅剩一天,亓官宴离开后,他们回归各自轨迹生活,再不会有交集。
想到这里,心下一松,笑的真诚了些。
亓官宴想透过手机看她在想什么,屏幕里女人含笑嫣然,笑里别有疏离。
他每年是这般按时离开,可谁规定他一定按部就班照例走。
探索到她飘忽的想法,亓官宴眸子沉,换了种玩味的语气。
“离开前,男女朋友应该做些值得留恋的事情,明天早上派人接你;我的——女朋友,晚安。”
他兴致盎然挂断视频,南知意心脏骤然狂跳,那一晚抵在耳畔的气息好似如他现在这般逗弄。
清风徐徐,夜色里,白皙的脸庞涨红,领口附近,快蔓延绯色。
那夜,相同频率的呼吸交错纠缠,腰间,男人握着的手指温热有力。
平静的夜色里,更多是她内心遮掩的慌乱,大腿内侧犹如被话勾的生疼,身体下意识抗拒回忆那次不愉快的体验。
握着的手机有些烫意,南知意拍了拍脸,自己脖子上挂的手机响起,语音助手提示为阚子臣。
她果断拒听,又接二连三打来,索性关机躲清净。
阚子臣撕破脸皮的话历历在目,所作所为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
回到饭桌,她一个婶婶凑近,忍不住八卦。
“我下午听咱巷子里的老孙头瞎聊,说有个外国男人把你接走;小知,他是你男朋友不,家里干什么,一年挣多少,他在咱们这定居还是暂时搁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