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邬嘉葵和班卫的电话杀来了一通又一通,网上盛大狂欢着,周遭学生来往注目,远处停着三两辆狗仔车,她拨着头上车,置物槽里放着他给买的酸奶,关门后拆吸管,尖头“噗呲”
一声戳破酸奶盖,抬膝坐:“今天都忙什么了?”
车子上路,下午四点,天边渐现金色。
“帮我妈搬家,和老坪确认了你年尾的行程表,回了趟你家看剧本进度,和法务拟了几个合同,签了几个人,想你。”
因为最后两个字笑,靳译肯反问:“你今天忙什么了?”
“和学校协调换了宿舍,醒酒,止疼,缓神,想你。”
车子行驶着,窗户开了小半截,晚风佛进,和车里的暖空气交汇,形成一道特别舒服的“自然风”
,她的长轻轻扬,后座龙二的毛也被吹起。
“你签的谁?”
“都是男生,我这儿只签男生。”
他回重点。
“帅不帅?”
“总归比你老公差点。”
她嘁一声,笑过后,徐徐问:“你还记得以前北番那间小黑屋吗,在三楼教师办公室旁边,我老在里头思过补作业,你老在里头等我。”
“你想回去看?”
他一下就懂,回她话,她接着说:“你还记得以前那些人吗,卓清,蒋禀,郁井莉,顾明栋,我表哥,白艾庭……”
顿两秒。
“董西。”
他帮她补。
而后问:“郁井莉是谁?”
“普通班的,给你过性骚扰短信,在校门口堵过我。”
“她堵过你?”
他侧头,“我不知道,你不找我?”
“那会儿跟你闹矛盾呢,你跟白艾庭好去了,懒得搭理我,我找司柏林摆平的,没让他跟你说。”
他回忆起来那一段被她甩的悲惨时光了,车子仍在行驶,车没变,回:“跟我闹矛盾你亏不亏?”
“亏。”
“还闹不闹了?”
“看心情吧。”
而后问,“你说神不神奇,我在北番高中,三年,攒了三年的仇,咽了三年的这么一口气,现在有一个特别好的机会让我扬眉吐这口气,搁以前我得抓住这个机会大杀四方,但现在我境界好像不同了,那些人怎么说怎么看怎么想我,搁今天都特别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