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璇如实道,“今日秦太后叫我与母亲去问话,叫丽妃打的。”
“她有病。”
张景璇叮嘱他道,“夫君,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今日秦太后问话,我说我自己去的大济寺,如果秦家再问起你,千万别提你陪我去过大济寺,只当不知道,省得他们对你产生莫名其妙的怀疑猜忌。”
“嗯。”
“夫君,我真应该听你的话,跟丽妃扯上关系,做什么都是错的。”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少来往就是了。没别的事,我去忙了。”
“好。”
交代完了相公,张景璇才放心地离开回家。
这天傍晚,京城三十六坊茶楼里,两个青年男人对着一个女婴议事。
李兰玉问道,“这就是那死去的乳母被秦玉瑛强暴而生下的女孩儿?”
林熙兆点头,“嗯。”
“真是可怜啊。亲爹是那样的人,母亲嫁的男人也如此恶劣,世道不给她们母女活路。”
乳母被她丈夫虐待的原因,根本不是什么生了女儿,而是她怀的根本不是丈夫的孩子。乳母被秦玉瑛施暴完,就被扔给她现在的丈夫。那男人一边把她当个泄的工具,一边嫌弃她不干净。
林熙兆嘱托李兰玉,“你安排人带她离开京城吧,给她找个愿意收养的人家。”
李兰玉应道,“好,我会安排。你夫人没有怀疑你吧?”
“没有。”
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李兰玉常常觉得,林熙兆未免过于老成,并不像是与他们同辈的人,他脑子里谋划着太多的事。
譬如,在两个月前,安排夫人张氏与乳母“偶遇”
。
作为同伴,李兰玉还能暂且忽略一些事,如果是作为对手,他觉得这样的人未免太可怕,像个没有感情的冷血杀手,为达目的什么都可以利用。
李兰玉问他,“其实,有件事我很好奇,你怎么保证你夫人一定会举荐那乳母?她不信预言呢?”
“我保证不了,我在赌。”
“咱们这样做,真的对吗?”
秦氏有皇子在手,又迟迟救不出秦玉瑛,难保不会狗急跳墙,理性地看,这么做是必须的,可是感性地看,他们造成了一个女人和两个孩子的悲剧。
林熙兆提醒他道,“兰玉,没有咱们,你是你,我是我。你是良好教育出来的贵公子,于心不忍很正常。你随时都可以到此为止,且不必有负担。以后哪天翻船了,我也不会供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