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用了,我要休息了。”
江旧年瘦骨嶙峋的脸上,眼睛一瞪,就特别可怕,透过门与墙间仅存的一条缝,看得樊思成一个哆嗦。
“那……那好吧……您休息。”
樊思成后退了一步,那门便迫不及待地关上了。
樊思成寻思这事情很怪啊,搬过来之后的一切都怪怪的啊……但是又怕是自己敏感,想多了。樊思成知道朱一亭下午会来,决定跟朱一亭说一说。
朱一亭来的时候提着一个大塑料袋,里面是一包一包的中药,进了樊思成房间就怒号:“你怎么完全没收拾啊?!”
“我昨晚回来就睡倒了,中午才醒,没时间啊。”
樊思成道。
“那你现在还站着干嘛?”
朱一亭怒目而视,“干活啊!”
樊思成和朱一亭一起拆包、归置,幸而东西不算多,总算把房间收拾得差不多,像个样子了,刚想开口和朱一亭说那些怪事,江旧年午休完毕出来活动,朱一亭看到就冲出去问:“江老师,我弟弟喝中药,在您这儿熬药可以吧?”
“中药?可以啊,”
江旧年不但没异议,还笑了一下,“药香是很雅的香气,只是不知道你弟弟是什么病?”
“哦,他啊,”
朱一亭吞吞吐吐地,不愿意透露病名,“你放心,不是传染人的,也不影响日常生活,就……小毛病,小毛病!嘿嘿……”
☆、
樊思成招手把朱一亭叫回来,关上门作神秘状给她讲述了昨天回来至今的诡异事件,朱一亭不屑一顾:“灯闪?修好不就行了;房东?没问题啊,你多心了吧;半夜有人哭?不许人家伤心啊?”
一一驳回了樊思成的猜测之后,朱一亭不语怪力乱神地昂头走出去,到厨房给樊思成熬药,药的苦味飘出厨房,樊思成光闻着都要受不了了,可是不得不喝,就为了那难言之隐。
朱一亭把药端来时嘱咐:“每天都要煎,一天煎两次,每次煎两遍。”
樊思成捏着鼻子喝下去,之后说:“哎怎么,好像味道变了?”
“没变啊,还是以前那个方子啊。”
朱一亭道。
樊思成喝完,朱一亭把碗送回厨房,江旧年正要出去,一眼看见樊思成正在房间里,往墙上贴着什么,便问朱一亭:“他在往墙上贴什么东西?”
朱一亭瞥了一眼,道:“没啥没啥,就是海报,肯定不伤墙壁的!他就是个死宅,绝对做不出伤害花花草草的事情的,你绝对可以放心……”
江旧年推了一下眼睛,走到樊思成房间里细看。樊思成刚贴好海报,也退后几步欣赏。
“这是什么啊?”
江旧年只觉得海报上众多的人头,跟高中的班级大合照似的。
“明星,日本明星。”
朱一亭跟在后头解释。
“哪个是明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