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被看不见的东西推了一下时,污染程度波动到了82,她站直后,回到了78。
列车还在前进,何染拽着扶手穿行车厢,车头也空无一人,挡风玻璃上有飞溅的血痕,但没有人在驾驶。
她一节节车厢看过来,想了想,还是做自己擅长的事情,弯着腰,指着一个空座位,对旁边的空座位说:“这里有人吗?”
对方当然不会给她回答,她就试着坐下去,腿刚开始弯,耳机就开始播报,她就道歉说自己眼神不好。
就这么一个个座位问过来,最后,在第六节车厢,正对着破碎玻璃的一个地方,她找到了一个“空座位”
坐下了,坐下的瞬间,感觉旁边的“人”
往远挪了挪,何染就打算站起来。
但站不起来了,腿上,似乎坐了个人。
耳机里安安静静,何染掂了掂补给员,转手回来去身前够。
摸到了一条胳膊,然后摸到了腰,对方似乎觉得痒,躲闪了一下,她轻轻拿开:“不好意思。”
大概估算出了,坐在她腿上的,不出意外是个女孩,胳膊和腰肢都很纤细。
就这么坐了一会儿,何染感觉列车度变慢。
外面的灯一闪一闪,忽然,何染的腿上一轻。
门开了。
或许是下车了。
何染往门外看,门口站着一个人。
污染程度88。
何染起身,这个人上了车。
这个人身穿着一件漆黑的圆领制服,带着一顶黑色的高高的帽子,看起来像是厨师,手上拿着一把细长的水果刀,踩着一双布满血污的皮鞋。
何染拿起军刺走上前,上来的乘客却绕过了她,大踏步地穿行过车厢,猛地往空气中一拽,水果刀刺下去。
他一拽,一刺,空气流出了血,喷射在车厢上,然后松开左手,再拽起另一团空气,刺下去,空气无声地流着血,车厢里一瞬间就血流成河。
何染大踏步地往前走,忽然感觉有人在拽自己,那只手拽着自己的腰带,她没有回头,原地站定,两只手都抓住了她的衣服,好像玩老鹰捉小鸡一样蜷缩在她身后。
戴厨师帽的人很快就用血水铺满了六节车厢,除了何染站着的地方以及她身后。
厨师朝着何染走了过来,何染这才看见他的脸,淡漠而平均,一闭眼就会忘记长相。
距离拉近,很快就到了她的攻击范围。
在她动手之前,厨师将刀收了起来,轻轻合掌:“迷路的客人,请随我来。”
何染定了定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