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春生阁。却是已被烧毁掉的春生阁。
春生阁幸亏是在稍为偏僻之地,大火蔓延的地方皆是一些小摊小店,若在京城中心,谁会想到大火蔓延到哪里呢。四周已经无人救火,虽还有零星小火在烧着。
凝望着远处的春生阁,月方镜却已麻木了。
“是我,没能力保护他们…”
她喃喃自语道。
云澜瞥了一眼她失落的模样,不言语。而后听见她说“你把我放下去吧。”
那厢,只见云澜观望四周片刻,鼻息间深吸一口凉气,无奈之下便只好上前一步,搂着她的肩膀轻轻一跃过几个屋檐,直到那一堆烧焦之后的炭木杂乱近在眼前之时,云澜搂着她的手用力一分抱住一跃而下,完好无损地落到地上便松开了她的肩膀。
望着她一步步艰难地迈去,本要拉住她身旁突然出现云珠按住他的手,对着他皱眉摇头道“哥,有人来寻她了,我们得走。”
云澜扭动了一下脑袋可见那耳朵轻轻一动,眼神复杂地看着月方镜的背影,反手拉住云珠的手闪进了一条小巷中,黑暗将他们隐藏起来,刚进小巷,眸中便倒映出两匹马身,马背上是两个俊逸的背影。
拓跋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修长的腿轻夹马身手掌按在马背上一用力,人已翻身而跃到那个背影身后。
“月儿…”
拓跋代对着落寞的背影轻声唤道。
被唤的人听见声音停住了脚步,身体明显的抖了一下,可人却未见转过来,似乎一直看着面前一堆残缺破败的地木头,但却能听见她疲惫的声音细声说话。
“今日,你我都还在这看着一群活生生的人。今夜,却竟然尸骨不存了。你说可不可笑?我一心想要去保护的几个人,却不敌一场大火…想来今日我竟也还被威胁…来…”
说着那人儿突然停顿了一下,晃了一下脑袋,蓦地转过身来,那苍白的脸庞上一双美眸目光灼灼地盯着拓跋代。神思恍惚片刻,突然问道“拓跋代,你可还记得今日,闹事的那几个人,颈上可是带着饰品?”
拓跋代没想到她竟会一下子问起他这些问题,呆愣一下立即回想起今日所遇之人。点了点头。
那方早已翻身下马的拓跋玉注视着二人,饶有兴致的站在一旁打量月方镜,似是期待她能说出些什么话一般。
得到拓跋代的肯定之后,月方镜沉思许久,秀眉慢慢皱起,直至见到她那瞳孔蓦然放大,看着面前两个男人冷冷地勾起唇角,一挥那痛哭地阴霾,略带玩笑地说出让他们都惊愕的话。
“今日在客栈为何我们不觉眼熟那些商人的衣裳,不过是因为他们与今日来闹事的却是不是一伙罢了,不过应该是甚有牵连的。而闹事之人却是和图鲁国有关。”
“从何说起?”
二人异口同声说出,转脸默契地相视一笑扭头继续看向月方镜。
月方镜微微低下头,用手拍了拍身上污秽之处,抬起头冷笑道“那日京城大设宴席迎来使臣,我曾端详过图鲁王子颈上便是挂着这花纹类似的饰品,只是王子身上的是银质珠串,那些商人是却是铜制珠串的饰品罢了。当然了,来的使臣中,也就只有图鲁国人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