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尾凌厉勾起,?冷冷扫向裴殊:“你有什么事?”
充满警惕、带着敌意的语气。
裴殊莫名其妙。
碍于这是在学校里,?他不好和小自己五六岁的小孩计较。只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喻见。
喻见同样一头雾水。
“你干嘛呀?”
不明白池烈怎么突然对裴殊有这么大的敌意,?她回头看了眼裴殊,?“裴老师,你们以前见过?”
裴殊连忙摇头否认:“没有。”
于是喻见愈茫然。
她转过身,不抱什么希望地试图和池烈讲道理,?却看见他短暂地怔了一下。
真的很短暂,?几乎只是眼睫轻轻颤动的功夫,?须臾之间,?少年挑高的眼尾已经平淡压下,黑眸微垂,?将没来得及敛起的戾气尽数藏在眼底。
随后,?池烈侧身,给裴殊让出了进办公室的空间:“李老师在里面。”
甚至还客气地提醒了一句。
裴殊一向心大,完全不在意刚才的事:“谢谢啊。”
“你先回班吧,?待会儿不是还要言嘛。”
他又叮嘱喻见,“我记得路,到时候自己回去就成。”
喻见还没反应过来,“啪”
的一声,才进办公室的裴殊毫不犹豫关上了门。
一连被关在门外两次的喻见:“……”
这一个二个都有什么毛病!
“你刚才关门干嘛?”
裴殊不在,喻见只能瞪向池烈,“而且还那么凶。”
她差点儿以为池烈和裴殊有过节。
少女眼眸清凌凌瞪过来,含着几分恼火,又灵动又漂亮。
池烈伸手挠了下眉骨,下意识避开她的视线:“顺手。”
少年语气漫不经心,懒散的,给出的答案更是毫无诚意的敷衍。
喻见顿时被噎住。
行吧,既然他这么说,那她以后也要这么顺手一两回,让他亲身感受一下。
有几分气恼,喻见不自觉鼓了鼓脸颊。
池烈眸色一沉。
喉头有些紧,池烈清了下嗓子,若无其事道:“他们就让你的家教来参加家长会?”
说的是岑氏夫妇。
喻见没想到池烈会问起这个,短暂一愣后摇头:“岑清月那边也是家教。”
所以算不上什么大事。
不管方书仪和岑平远心里怎么想,表面上还是做到了一碗水端平,挑不出任何错处。
池烈闻言,唇角冷冷一勾。
但少女语气镇定从容,和以往一样平静,听不出任何不甘或者委屈。所以他最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轻嗤了声:“就你脾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