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宝儿揉了揉太阳穴,“还不醒当猪啊!饿死了,出去吃饭吧。”
“早饭还是午饭?”
沈流风比了比墙上的挂钟,十一点。
夏宝儿叹息着,“午饭吧。”
说着,她稍微整理下自己,与沈流风一起出门。
门还未关好,夏宝儿就看见苏慕辰从她对面的房间里出来,苏慕辰显然也看见了夏宝儿与沈流风,苏慕辰的黑眸阴冷的眯上,神色冷傲无比。
夏宝儿松了松拳头,将门关好,匆匆看了苏慕辰一眼就别开眼,对沈流风道:“走吧。”
然后,从苏慕辰身前擦过,每多走一步,她心头尖锐的痛就深了一分,像千军万马碾过一般,她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了。
苏慕辰望着夏宝儿与沈流风离开的背影,他两俨然一对情侣,还从同一间房里出来,那睡眼朦胧的模样,苏慕辰不得不去想夏宝儿昨晚与沈流风在一起干了什么好事。
她定是妩媚又妖娆,在沈流风的身下娇喘连连,爽到求饶!
苏慕辰大掌捏成拳头,紧紧的,鹰眸里散着严厉的光。
夏宝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没心没肺熬过这为时一周的蜜月日子的,她再也没见过苏慕辰,倒是与沈流风走街串巷的,为了避嫌,夏宝儿还特意将休假的李梦雨也找来,三人一起玩一起疯,快乐到夏宝儿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烦心的。
这也是夏宝儿终于可以肆无忌惮仰头看天的日子。在国内,因为与苏慕辰的绯闻,她出门必须顶着副级大的墨镜,自墨镜里望天,都是阴沉又灰暗。在这儿,不会有人关注她,他们看美景都看不过来,才不会管你是谁。
人生,谁管你曾经多么被一个人溺爱,谁管你曾经多么爱过一个人,在尘世之间,一个人太过渺小得微不足道。
每到夜深人静时,夏宝儿也会去想苏慕辰在做什么,应该是夜夜拥着许天娇入睡,乐不思蜀了吧!
想着,她只是笑,甜美又纯粹,几乎看不出她会有悲伤。
也许这就是一个人的强大之处,痛到麻木,或许是不痛了。
深夜,夏宝儿独自待在房间里,她看着这些天买了一大堆的礼物,心里头却格外觉得空虚起来。
她看着手腕处那条银色手链,是她趁沈流风与李梦雨不注意时悄悄买的,因为在手链的扣合处,有一片很小的链叶上,刻有四个英文单词:net。
说不出是巧合还是夏宝儿想多了,总之,当她看见这个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将它买下来,像是信徒的信物,带上就不愿意摘下。
有人敲门,夏宝儿疑惑,这个时候,沈流风与李梦雨应该都睡觉了才对。
夏宝儿开门一看,整个人又愣又惊,没想来的人竟然是苏慕辰。
“你……”
夏宝儿瞪圆的瞳眸里满是不可思议,一转,又为恼色:“你来干嘛?”
苏慕辰脸颊两处熏红,黑眸间也布满了红血丝,浑身的酒气,领口处微微敞开。他周身张扬着霸道不可一世的怒意,浓眉一挑,像是要将夏宝儿看穿般的。
夏宝儿下意识是关门,她可不想与一个满身酒气的人说话或者是谈事,但苏慕辰早有准备,在夏宝儿关门之前就闪身进屋,同时,还反将门关上。
“你想干嘛?”
夏宝儿拧眉,心里头有些虚虚的。
苏慕辰自上而下打量的夏宝儿,严厉的鹰眸不放过她身体的分分寸寸,带着让人灼热的锋利。
夏宝儿惊出一个寒颤,慢慢向后退。
她的心快要跳到嗓子口了,苏慕辰的眸色太过复杂,有愤怒,有狂躁,有伤有痛,也有,夏宝儿不敢看清的什么。
苏慕辰的眸光在夏宝儿的手腕处停下,银色手链印着灯光,好耀眼。
他勾唇,和夏宝儿在一起这么久了都没见她带过什么东西,连结婚戒指她都没戴,如今她戴着这根手链,苏慕辰心知定是沈流风送给她的。
定情信物么?
苏慕辰嘲讽。
“夏宝儿,我看你是忘了,你现在还是谁的妻子。”
苏慕辰的声音冰冷又阴狠,一寸一寸,像是要将夏宝儿蚕食掉般的。
夏宝儿怔着向后退,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却并没什么话好说。
可她是真的愤愤不平,到底是谁忘了?他可是有妻子的人!
“我们是不是该离开这儿了?眷念着这的人不走,何不把她带回去呢?天天放在身边伺候你岂不是更好?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夏宝儿挖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