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融的话题很跳跃,忽然又说起别的:“你给我的可乐,我还没有喝呢。”
“怎么没喝?”
“没有人帮我开罐子。”
靳融把可乐从书包里拿出来,端详半天,没有要开的意思。
蒋易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把可乐拿到自己手里,轻轻一拨,“啪”
地打开,有气从罐口往上冒:“喏。”
靳融双手接过,抿了一小口,愉快说:“真甜啊。”
“嗯。”
“喝甜的,会变快乐。”
“嗯。”
蒋易总感觉有气往外冒,跟可乐一样,晃一晃,就要爆了。他不懂这意味着什么,小鹿乱撞?反正有点慌乱了,手足无措,一会儿搓手心,一会儿四处张望,没定数。
靳融又喝了好几口,终于还是喝不下了,握在手里不再动,眺望着远方的灯和树。灯下照耀着,有灰尘起舞,也有飞蛾扑灯。
蒋易也跟着看,看着看着,他就情不自禁地锁住靳融的脸。他是飞蛾,靳融就是灯——比灯诱惑得多了。
“喝不掉了吗?”
“嗯。”
蒋易没想着帮他喝可乐的。
可是他的手,还是伸向靳融。
他喝过靳融喝过的可乐,沿着那个小小的罐口吞咽。常温的可乐漫进他的喉咙,甜与刺激涌进去,好像又冰又烫。
靳融在看着他,灯下靳融的睫毛忽闪,眨巴着,啥一只小鹿。
“好喝吗?”
靳融问。
蒋易转过脸,嘴角还残留着一点可乐的渍;他笨拙地看向靳融,手足无措地吞咽了最后一口可乐。接着,他的眼睛不自觉睁大,靳融那只漂亮的手在他眼前放大,如同慢动作地凑近,指腹轻擦过蒋易的嘴角,带走了那滴可乐。
“留着明天喝?”
靳融笑问。
蒋易红透了脸,恼羞成怒地站起身来,呛道:“很晚了!我、我回家了!”
他甚至咬到舌头,被椅子腿绊一回,没头没脑地跑了。
“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