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没有贴合腿形的裤子这么好看。
她柔柔地笑了笑。
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小脏孩,她将裤子脱下,叠好。
答应了她,要一起穿的。
换上校服后,阮盖背上书包轻轻开了门。
下了楼,奶奶煮的稀饭闷在锅里。
但不见她人。
应该是去洗衣服了。
林镇的大人们都习惯在早间做完早饭后,到河边去洗衣服。
早上四五点就要起来,然后忙忙碌碌到东升日出。农田耕种,家长里短,没有一刻是让人停歇的。
细细想,一整天也没有做什么。
不过是为了养家糊口。
但其实很累。
所以才会对生活有那么多的不满吧。
因为没有重心。
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在老莫和老林的身上,阮盖感觉不到那种现实。因为他们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柴米油盐没有将他们困住。
反而给了更多的可能性。
甚至,挣脱世俗。
不被周围人过着怎么样的生活所困囿。
按照他们自己的节奏。
生活在哪里,在他们而言显得并不是那么重要。
因为不论在哪里,他们始终有自己的重心。会把平淡寻常的生活,过得有他们自己的韵味。
嗯。
这样的生活方式和日子,真让人向往呢。
年少时的阮盖,稍稍拨开眼前的迷雾,看到了一些出于生活之上的本质。
-
到了教室。
同学们的精气神都不是很好。
降温来的太突然,调整得过程,总有些不适。
何乐乐是例外。
她摇头晃脑地进了教室。
头散开至肩,呈微卷状。
是在后来,阮盖才知道,那样的微卷状,叫梨花卷。是烫里面的一个型。
当时谁都不知道。
包括何乐乐。
她说,她那是自然卷。
她不是很喜欢这种卷,每次只要散开头,头都很不听话。但她又不喜欢扎头,说是扎头头皮疼。
阮盖翻着白眼拆穿她,其实是因为你觉着散着头更好看一点吧。
何乐乐丝毫没有被拆穿的不好意思,反而大笑着说,是吧!你也觉得散着头比扎头更好看点,对吧!
阮盖:“……”
少女时期的何乐乐是有点婴儿肥的。
她不像阮盖那样,棱角分明,不说话时的眼眸微冷。她爱笑,而且一定是哈哈大笑的那种。
她觉得自己笑起来的时候,控制不住面部表情,会显得脸很大。
肉嘟嘟的。
但是散着头的时候,看着就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