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微微鞠躬,“对不起!”
“很尴尬吧!女版福尔摩斯二世!”
吕贤伟反驳她说。
对于明白事情前因后果的夏一心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真正庆功,而是处理一个没人吃的蛋糕而已。只是……多加一个理由,把孤独的尴尬覆盖了罢了。
“派对完了呢就大家下午放个带薪假。我还有重要事情要回云峻大学,大家想组织happyhour也好,疯癫半天也好,就不用算上我了。”
颜克寒说着话,似是心事重重。
夏一心跟随着颜克寒来到茶水间,说:“我的脸皮很薄的,忍心让我尴尬的作风一点都不像你,什么事把你困扰成这样?”
“告诉你你会一辈子都睡不着,而我……不知道怎样接受这个将会带来无限伤害的事实。有时有些事不如不知。”
他特意给自己冲了一杯热咖啡,酗意地喝着。
夏一心按住他的杯子说:“喂!就算再提不起精神,咖啡喝多了伤神经。有事你就说出来吧,我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你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大状,应该自有方式调适现状。”
“晓寒答应了哲平的求婚,非君不嫁。你怎么看?”
颜克寒继续往嘴里灌苦咖啡,他低头深呼吸着等待夏一心的答案。
夏一心倒了一杯白开水,温着冰冻的双掌,直视颜克寒,用史前以来的冷静说:“颜克寒,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天大美妙的事情。”
她喝了一口温水,浇浇冰冷不安的心,让心在不安中稳定起来,拨拨眼前的刘海,继续说:“其实我昨晚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确像您说的差不多,整晚都睡不好。”
她又咽了咽挤不出话的喉咙,“不过,我无法让自己完全倒下。你也一样,试着接受,皆大欢喜。”
“好一个试着接受,皆大欢喜。看来今天的战役真让你长大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颜克寒冲洗着杯子上的咖啡迹,欣慰夏一心没有因此怯场,“对了,那这件事谁告诉你的?”
“江哲平审判长!昨晚回去的路上,我碰到他回程。如果世事能被预计,亦或者人类真有那点预知未来的能力,我一定宁愿继续步行回家,也不会坐上那辆黑色的轿车。”
夏一心把玻璃杯洗了洗就反过来放到架子上盛着。她看着茶水间外的天空,又沉又闷,气温正低,迎合着她的心情。
“对了,难得放假,你呆会回家看伯母吧?”
颜克寒多嘴问道。
意外的是夏一心竟然摇摇头,无奈说:“当我想该结束自己的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的人生总会生些与他关联的事情。”
“这次好像挺难处理。”
“他侄女,反对他娶晓寒姐,闹离家出走,要到我家去住。我答应了待会去接她。你知道的,那小孩子是不能骗的。”
“看来反对派不只我一个,连小朋友也有!”
颜克寒突然感慨,以男人的直觉,他一直反对这段感情。除了不能说的秘密笼罩着两人,还有晓寒看到小孩就厌烦,而相反江哲平对小孩是百般呵护,细心宠爱,总有一天会在某个节点上出现裂痕。
“其实……我觉得哲平娶谁都不是第三者能够干预的,尤其作为他的亲人,更应该给予支持。所以我一直给她侄女灌输一个比较传统的思想——听叔叔的话。但自然而然起了反作用,江哲平的好坏,这几年来她都学得差不多了。站在这个孩子的老师的角度,我想用我的方法逐步抹去这孩子的任性。”
“要帮忙吗?”
“独臂难成大事,如果颜克寒大状想加入,无任欢迎。”
“今晚我送你去江家!”
“好!欢迎加入!”
夏一心伸出右手,示意握掌。
“一言为定!”
颜克寒清了清嗓子,“但你要等我完成了云峻那边的任务。”
“你帮我忙,我帮你忙吧,文书方面的工作我还可以帮你。”
夏一心说。
“这个助手没白请!”
“老话吧!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说完,夏一心走出茶水间,去分享昨晚没有享用到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