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树影晃动,映上书房的玻璃,黄色灯光也婆娑。江哲平经历了大半天的调侃,希望已被消磨。他敲响了江老头子的书房门,拖着沉重步伐进门。江老头子为此扬唇一笑,从江哲平步入书房门,他的赌局就赢了一半。
江哲平抿抿唇,抬头挺胸道:“我,愿意接下任务,代理一心的工作。”
江老头子笑了笑说:“好!”
说罢,食指敲了敲桌面上的文件,“这是她在董事局商议中的案子,你跟进。执行权方面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处理。”
江哲平走近书桌,双手捧起文件夹顿时觉得双肩沉坠。
江老头子淡淡道:“你的努力她会看见的。男人,要用男人的方法去打动女人。”
说罢,老人眼中掠过意思忧伤。
江哲平捕捉到那丝忧伤,不安感随心底涌出,却无法直言。只好抱着文件走出书房。
人人都以为夏一心无限期停职时,江哲平已经律师楼和云峻集团两边的文件忙得焦头烂额。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夏一心经常“加班”
,又或者累得直接趴在办公桌上睡着。蓦然敬佩她的精力。
只是想起她,便会看向剩下的半瓶白兔糖。以前,看她常常穿着通勤服,踢着一双不搭调的“阿姨”
级水晶拖鞋进来挖糖吃,就感觉无比幸福。她就是那么单纯,一个容易满足的小女孩。对她的了解,大概也只停留在她喜欢吃白兔糖和煎包子的份上了。
江哲平停下敲打键盘的双手,垂于椅子两旁。他挨椅背上抬头看着天花板重重叹了口气说:“你在哪?好想你!怎能就这样来去如风?至少是否平安,你也个朋友圈啊。”
喜欢的她就这样销声匿迹,他次体验了相思的折磨。
而就在这边,夏一心的情况日趋稳定。这几天昏睡的次数开始比刚醒来的时候少,间断时间也拉长了。安子垣偷空把能下床的她扶到轮椅上,他把她推到庭院的榕树下。少了六年记忆的她变回十八岁那般文静,双眼还似乎带着忧思。或许是少了一个“真爱”
的缘故吧。
安子垣试图问:“夏一心,今年几岁了?”
“十八啊!我记得去年你跟我告白,很糗。现在快高考了才进医院,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我还想考云峻大学法政系。”
她瞥眼继续说,“你跟这里的医生都好怪啊,天天都问这个问题!还有你,安子垣!这白袍子哪来的?装医生装得挺像的。”
安子垣不由得心底叹息,不过忘了也好吧。他纠正道:“推你下来,就想跟你说,你已经是个律师,做过很多案子,帮过很多人,现在快二十五岁了。而我,是专科研究生,在这家医院实习的。”
刀口依然包扎着的她似乎一时间未能接受到这个事实,她强颜傻笑说:“哈哈,哈哈,您开什么国际玩笑?您是说我堂堂一个班长,品学兼优,现在失忆了啊?”
“这不是开玩笑。”
说罢,他把她的手机交给她,继续说:“你看,你的手机跟以前都不同了。还有一个叫“微信”
的功能,你也在用。你自己翻翻那些通讯录,有没有印象?”
作为医生的安子垣,他明白,要帮夏一心寻找记忆,她的手机算是其中一件最佳物品。
夏一心接过手机,双手很自然而然地懂得如何去按。那是种植在记忆深处的一种本能驱使。这让安子垣坚信,夏一心恢复记忆的机会很大。
只见夏一心拨动屏幕,翻看着通讯录的名字,还有通话记录。“江哲平”
和“庞嘉嘉”
这两个最近联系,让她想不起来。她握着手机说:“上面的,除了“安子垣”
、“季灵”
和“颜克寒”
三个名字我认识以外,其它,我都没任何印象。”
说罢,不由得捏紧手机。
安子垣见她沉寂下来,抚慰道:“不用紧张,你醒来不久嘛,来日方长,会想起来的。”
“可是……通讯录里很多人都很陌生,证明我……”
还没说完,她便低头昏睡了。
为了防止她的颈椎和肩膀拉伤,安子垣一手拖住她的下巴,缓缓地将她往椅背靠。立刻对表,把她推上病房记录昏睡时间。
那边季灵突然辞职回夏家也让颜克寒起了疑心。自从上次被安子垣带着“游花园”
后,他便没了头绪。季灵突如其来的决定让他隐隐觉得生了什么大事。而且一定与一心有关。
奈何季灵已辞职,寻找夏一心也无从下手了。
又平平淡淡过了两星期。夏一心通过一系列的检查,硬膜没再出血情况,头盖骨也补上了,伤口愈合得很好。刘教授会见了家属后提议了“出院休养”
。
只是,这些日子,夏振来的时候,夏一心都异常反感,怒视这个“担心”
自己的父亲。就在上个周日,四人浩浩荡荡,一同前去探望时。她正看着那个所谓“微信”
的聊天记录对自己莫名不解。
微信里,她对一个叫“哲平”
的人出的对话煽情又暧昧,对一个叫“江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