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克寒问到“吵架”
,夏一心便多加几分警惕。颜克寒并非三姑六婆七姨八娘的性格。他腹黑,他应该高深莫测不写面子上。突然对江哲平就像起了“兴致”
般的关注。还前来嚼舌根。她心里只肯定一个答案——有什么他要动手了。
她想:我就看你到底要做什么。她抱起文件,走开位子,边往档案室走边故意说:“高二少爷说,从属诉讼最后的审判结果让高董事长很满意,他老人家今晚请吃饭。江大律师拒绝了。但我们作为代表律师的总不能这么没礼貌,礼尚往来,我勉为其难答应了。”
颜克寒听后,无须琢磨,男人的直觉——江哲平是忌讳高锋的存在了。不禁扬唇一笑。他随口说:“哲平是缺了点世故。”
夏一心拍拍双手,转身走出档案室门外,心里嘀咕:缺世故?克寒哥,您是在抑扬顿挫,反衬还是你比较好,然后玩离间吗?无论哲平有什么缺点还轮不到你去点评吧。
她忽而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敷衍道:“一场官司下来还真累了。待会高锋来接我,我去洗把脸!”
说罢往洗手间走去。
趁夏一心往洗手间走去,颜克寒神不知鬼不觉般拧开江哲平办公室的门把,走了进去。他窃笑着,只见江哲平一副不屑的样子继续整理着文件。
颜克寒走近他的办公桌,打开上面的玻璃瓶,拿出一颗白兔糖,意味深长一笑说:“看来你的白兔糖不怎样听话啊,烦恼吧?”
江哲平看他把玩着女友喜欢的零食,还一副欠揍的样子顿时燥火起来,厉眼盯他怒道:“赶快放下!”
颜克寒贼笑一下调侃道:“哟!脾气不小嘛!跟你侄女真有一拼。看来平时你那温柔装得也够到位的。”
夏一心刚好掠过门外,见那虚掩的门,不由得背靠门框细细打听。
江哲平对颜克寒的调侃回以冷淡,他轻轻低眸,也不理他失心疯的张狂相,只是淡淡回答:“装或不装,也只是情到浓时来点小意思而已。倒是克寒哥,是不是管太宽了?或者说你凭什么?老板?这说不过去。知己?事已至此你不配。”
夏一心紧闭眼深呼吸一下双手合十至于额前,如同在教堂祈愿,她深深想:哲平,来者未明其意,切勿轻举妄动啊。
这时,吕贤伟走过来,问:“一心,你站在这里干嘛?怎么紧皱眉头的样子?不舒服?”
里面的人闻言,不禁提起警惕,瞪眼相视。
她机灵地转向门口,敲敲门框问:“江大律师,关于荣山集团相关法律事务一些交接事宜,现在方便谈吗?”
吕贤伟并不笨。“交接”
一词他懂,他隐隐觉得律师楼很快有人才走掉,却又不敢多问原由。
颜克寒蓦然醒起这对小情侣提及过的“夏一心要停职”
。连忙收起挑拨的心情。他说:“一心,跟我进来谈谈。”
夏一心决然说:“不需要,我想得很清楚,只是停职而已。手上工作交给哲平我很放心。”
吕贤伟闻言,觉得更不对味了。以前的夏一心可以说得上是“依赖”
颜克寒。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冷呢?就像这倒春寒的温度。
她看看江哲平墙上的壁挂钟,叹了口气说:“看来时间不行了,我准备一下,今晚高董事长的饭局。荣山集团事情的交接明天再说。”
说罢,她旁若无人般走进去拿起一颗白兔糖说:“刚就肚子太饿有点晕,送来吃一下!”
拿起后也不顾形象解开糖纸塞进嘴里。
江哲平只是淡淡一笑,也不吱一声,这情况傻的也能看懂。那糖岂会是“送”
那么简单?看她拿糖那连贯的动作,简直是“专属”
。
颜克寒看那情况,一挑眉一邪笑,把白兔糖放在江哲平那些文件上,沉下声线说:“一心看似单纯,但你更单纯。不,应该是单蠢!”
他翻着手背轻轻敲了江哲平的胸膛一下凑近说:“你爷爷这么放心把云峻大权交给一心,难道你没怀疑过你爷爷让一心在背后做着什么?包括棒打鸳鸯?”
他虽然讨厌颜克寒,但内心不由得忐忑一下。
“不是我多心,由始至终高锋大概也只是吸引你的一颗棋子。”
听似越来越离谱,他叱责:“你是律师,不是编剧。”
但心里却植下了怀疑。
高锋准时出现在大楼门前。他一见夏一心,掏出揣在怀中用礼盒子包得的亮丽的礼物。
她低眸一看,不做任何表情。伸出右手推拒说:“今天所做是本人职责所在,这些俗礼就罢了。高先生还是收回吧。”
夏一心不领情,早在高锋的意料之内。明白到事到如今自己是什么身份形象,他也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强人所难。便自己把礼物揣回怀中。见夏一心一手拽着肩包,一手提着一袋子文件,问:“下班了还这么勤?”
“嗯!这些比较紧急,明天前要做好的。”
夏一心坐上车,出于礼仪也没有多问去处,就静静随汽车的去处而去。
两人到了一家烤肉餐厅,她便鄙夷看了看高锋,这高层宴请怎么会到这些潮吃食的小餐厅?
随着服务员领着他们到了一张二人座前,她向高锋瞪了瞪凌厉双眼,便问:“不是说董事长请客吗?双人桌好像位置不够吧?”
遂的捏紧肩包的带子心底正怪自己没听江哲平的劝。
高锋抱歉说:“我爸说了临时有事,来不了。”
夏一心闻言,便阔然:这个人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估计他家的老头子也不知这么一回事。她微微昂,什么也不说,往大门口迈步,她冷冷说:“既然如此,我也不图报恩。这顿饭就下次再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