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尉安慰他,“你的想法一直很有意思啊。”
在庄尉眼里,褚瑜有创造的天赋,有天生的充满浪漫主义的灵感,还有对手工巧克力娴熟的把握,和他自身内敛复杂的情感的融入,怎么可能做不出一颗好的巧克力来。
但褚瑜还是担心:“今天的很多细节都是你提的,加夹心也是,加糖也是。”
“是你先想到了海洋风味啊。”
庄尉的拇指有些粗糙,反复摩挲着相握处褚瑜的手背皮肤。
“褚瑜,自信一点,你只管比赛,拿不拿奖是评委的事情。在我这你就是手工大师,拿不拿奖都是大师。”
褚瑜眨眨眼,觉得鼻子有点酸涩。
没有人这样夸过他,也没有人告诉过他类似的话,也许庄尉只是为哄人说些不真的情话,但褚瑜没有听过,所以就算不够真实,也觉得感动。
“那,你以前上台演讲,会不会紧张?”
庄尉低头去看褚瑜,褚瑜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没有扣住,隐约露出一截锁骨,和下方的圆环状小印记。褚瑜的眼睛正看着他,目光那么专注,难得没有躲开。
庄尉回答他:“会,所以我会把要说的内容再过一遍,再看更多讨论话题相关的资料,尽量做更多准备。”
褚瑜惊奇地说:“原来你也会紧张吗?”
绿灯亮起,庄尉颇为遗憾地松开了褚瑜的手,一边开车,一边接话:“一开始会,经验攒多了就好了。你如果真得很紧张,就再看一些别人的作品,积累些灵感?”
褚瑜觉得这主意很好,不至于让他闲着胡思乱想,脑子里一团糟。
当晚回到家,2人收拾了行李,庄尉有要处理的公务,褚瑜就看过去的许多经典手工巧克力作品。不知不觉忙到半夜,最后是庄尉说再不睡就太晚了,褚瑜才过去睡觉。
但是褚瑜躺在那里,很晚都睡不着,只能爬起来,偷偷躲在厨房的窗边抽烟。
抽多了更加睡不着,又担心第二天的到来,又觉得赛前过于折磨,想快些结束一切。
直到清晨庄尉起来时,褚瑜都没有能够睡着。
庄尉寻着烟味找到他,走进厨房时忍不住挥着手皱眉道:“你抽太多了,褚瑜。”
褚瑜心虚地抖了抖手指,说:“我抽完这支。”
庄尉靠过去,强硬地拿掉他手里的烟,褚瑜不舍地看着烟,但最终也没有抵抗。
庄尉把烟按灭,问:“什么时候起来的?”
褚瑜不好意思说自己没睡着过,只能说是半夜醒了。
庄尉停顿片刻,说:“下次再睡不着,就把我叫醒,别自己跑出来了。”
又说:“我起来感觉床都是凉的,好没意思。”
褚瑜呼吸一滞,低声说:“好。”
吃过早饭后,林秘书准时到了楼下,2人拿了行李下去,坐上车。褚瑜一路上万分谨慎地端着装巧克力的箱子,心里突突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