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有之说他“这辈子大概只会反复爱上自己”
,也不算单纯的个人恩怨。
他从不梳背头,碎就在额前散着,遮了半截眉,露出一小截白色皮肤。眼睛狭长,瞳孔正下方还探出一颗痣。
看向一处时,淡漠而又散漫。
也难怪说他祸害……
温有之有点被洗脑过了头,觉得这张脸要是放在古代,多少能换边疆3oo年太平。
黎芜用完餐,缓缓地吐了几个字,把温有之拉回神。
“你在看我。”
“——”
温有之后脊梁一紧。
她在心里偷偷骂了一声,想解释几句。
说自己。
只是顺便、瞧一眼、而已……但好像又,解释不清。
算了。
温有之转过来,顺着话感叹道:“抱歉黎总,我情不自禁。”
黎芜:“……”
温有之:“倘若不是您提醒我,我大概又要沉沦了。”
黎芜:“……”
自打三年前某一天现黎大少爷这毛病,一说好话就老实,温有之自就了一番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如今更了不得了,文采飞扬了。
看看这词汇,“沉沦”
。
温有之思考着他现在脸上的表情,是不是一种愉悦。
“……”
黎大少爷快愉悦成面瘫了。
他听完半晌没说话,很快,点了点头,一副“深表谅解”
的模样:“那你以后还是克制点儿。”
温有之:“……”
或许是昨晚没睡好,黎芜一早上话都很少。温有之也因为早上那点亏心事儿没去惹他。
本以为就这样就能坚持一整天,上班12小时,现在怎么说也是熬过了六分之一。
但偏偏一开大门弹出来位灾难——
“黎总!”
他俩一起抬头。
迎面那位女人满脸笑意,穿着嫩黄色的裙子,头被染成了金棕色,一顶不落俗套地太阳帽扣在头上。温有之乍一看还以为黄花菜成精了。
黎芜垂着眼,面瘫得更严重了。
“你怎么才出来啊,我都等你半天了,”
黄花菜揪了揪裙子,腼腆道,“一起去看我哥的画展啊!”
其实再乍一下,就看出这只是一会儿办画展那人他妹,夏家的小女儿。
之前见过几面,但都是正式场合。黎芜的长相和地位老是能吸引这种天真的小姑娘,只是自己一个记不住,处理这些事全算进了秘书的工作里。
温有之倒没想过大早上就来活儿。
“夏小姐,早上好。”
她抢先一步,客气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