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切齿,装作不以为然:“确实不能比,我生在什么家庭啊,沉小姐?像你这样,从小就被各路名师灌,就算是头猪也该会飞了!”
她常在枕边,向顾盛楼倾诉,年幼的自己有多可怜。
幼儿园组织庆生,只要家里准备蛋糕就够,老师会给每个小朋友分一口,让同学们送上祝福。她和另一个女孩同一天生日,到那一天,就会有一个大蛋糕。
可惜那不是她的。
没有人祝她生日快乐。
但她从没有讲过后来的故事。最后一年生日,她挤在第一个领蛋糕,对备受瞩目、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公主大声说了生日快乐,拿到属于自己那一小块,之后把整个蛋糕推在地上!
小公主没用地大哭起来。
而她第一次觉得生日很快乐。
“哦。”
沉栩起身,抬高下巴,轻蔑地看着她,“可你的室友同样家境糟糕,被你顶替的人,甚至来自更偏远的地方,她们一样能逆流而上,强过你千百倍啊?”
“欧阳盈”
拍了下沙发边,险些坐起来,笑得有点扭曲:“所以她们该死!还有顾晓阁,一匹扬州瘦马罢了,你们这种有点什么都爱拿出来炫耀的人,都该死!”
沉栩终于等到了她对顾晓阁展现出明确恶意。
她下眼睑轻轻抽了下,欺身,单手卡住“欧阳盈”
脖子质问:“那我妈妈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顾晓阁本就有自杀倾向,治疗期间坠亡,完全是医院的过错!顾盛楼却没严厉有追究,只收了很少的赔偿金,说过度计较,有失身份……
他有愧疚,但不多,更像是医院帮顾家处理掉了一个麻烦,终于能松口气。
“欧阳盈”
也架着她手臂,瞪她:“你真是和你妈妈一样,又疯又爱异想天开——”
沉栩之前跟傅宴祯沟通过,自己可能会采取偏激的手段,逼迫她说出真相。傅宴祯有心理准备,暂时没有出手干预。
沉栩骑在沙发上,两只手都掐上去:“我问你话呢!跟你、有没有、关系!”
顾晓阁最后发展到双相,病情已经很严重,“欧阳盈”
完全有条件用药物,轻轻“推”
她一把。
没有顾晓阁的死,擅长装可怜的“欧阳盈”
,怎么也不可能嫁进顾家。她哪有这么邪门的运气,总有人用性命给她铺路,套路还很相似,绝对是惯犯!
“欧阳盈”
起初以为她只是吓唬自己,发现她掐得越来越紧,才开始抵抗。
两人身高相近,“欧阳盈”
甚至更重些,但沉栩力量却强得多,狠狠控着她,手臂肌肉和青筋都绷起来。
“给我老老实实说!”
“欧阳盈”
没想到她敢下死手,被掐得直翻白眼:“沉青山顾盛楼,哪个不是、逼死她的凶手,你有本事——”
沉栩拇指加倍收紧、摇晃她的脖子:“我在问!跟你、有没有、关系!交代我就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