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尔索斯宛如吃了一针强心剂,面色逐渐平稳下来。
他垂下头,安静地接受现实。
离开前,他将一只伫立在指尖的蓝闪蝶给予时蕤。
“妈妈,您清楚它的效用,能够献给您是它的荣幸。”
时蕤好奇地看了眼这只美轮美奂,梦幻得像是童话中才会出现的蓝闪蝶,伸出手轻轻地接过。
效用?难道是夜晚会发光吗?
时蕤了然地点点头:“谢谢你的慷慨,摩尔索斯。”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触碰下这只漂亮的小蝴蝶。它很亲人,用柔软的触角和翅膀轻轻地回应着时蕤的抚摸,点点金粉洒下。
时蕤不曾注意到,刚才还神色平静的摩尔索斯脸颊忽然蔓延起了病态的红,牙根死死咬紧,以防自己失态地呻吟出来。
——既然是他的造物,那么理所当然地能够相互共感。
不论是视线,还是触摸,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这是虫母理所当然应该知道的事,可是时蕤能不能记住就另说了。
惨遭玩弄的蓝闪蝶,痛并快乐的摩尔索斯,今夜注定难眠。
……
法布勒斯从军队归来。
这时候还不算太晚,至少远远没到时蕤入睡的时间。
时蕤第一天晚上还不能很好地坦然入睡,总会在这个角落转悠两圈,那个角落里蹲一蹲。法布勒斯处理手中事情的功夫,就见时蕤换了另外一个位置。
“妈妈,好不容易回到了家,第一件事还是接风洗尘吧。您难道不想泡一泡温泉么?”
法布勒斯主动提议。
他在引诱着他,也是为了缓解现在的无聊。
时蕤清楚地知道,他面露挣扎。
“从第一军队到第九军队的巡视工作,我还想再看一看……”
时蕤有点儿纠结,毕竟这是他一定要完成的任务。
权利不代表为所欲为,在其位谋其政,这个简单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身为一个合格的领导人,他当然不可以高高在上,永居庙堂还怎么体察子民的生活?
“不用着急的,妈妈。巡视工作没有您想象的那样复杂,虫族的子民不会让您操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