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好意。”
他没有再说什么,发动车子,“行,那我送你回家。”
dna检验的结果并没有等很久。
告诉她结果的是孙律师。
果然,她与谷维天之间并不存在血缘关系。
听到这个消息,谷雨未有十几分钟,眼前发黑。
真的是阴谋,阴谋。
“谷小姐,”
孙律师安慰她,“如果您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我们可以再做一次。”
谷雨未目光呆滞,嘴唇几乎要被咬出血,“孙律师,现在看,我要被判多少年?”
孙律师看了看她,谨慎地说:“谷小姐,您也不要太悲观了。其实,您也没有行使遗嘱,不能算诈骗的。只不过,因为正谷是上市公司,因为您遗嘱的消息,让正谷的股价有些波动,倒是有可能因此得到些处罚。”
谷雨未长呼一口气,终究是陷阱,终究,是毒药。
谷维天并没有放过她。鉴定结果一出来,报纸上、网上,各种新闻渠道都报道了这件事。用“身败名裂”
这四个字来形容眼前的谷雨未,是再恰当不过。谷雨未气息奄奄。
谷雨未得知这样的结果,开了机。事到如今,她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她应该告诉展一鹏一个确切的说法。
电话接通,她却无话可说。还是展一鹏打破了沉默,“如果网上说的是事实,你就不必再重复了。”
两人又静默了一会儿,展一鹏说:“雨未,我过两天会回去。”
“能不回来吗?”
“不能。”
展一鹏说得很坚决,“我答应过徐老师要照顾你。你有今日,我有责任。”
谷雨未哇的哭了。
如果夏天的时候,她肯听展一鹏的话出国,如今,不会到此地步。林潇娜走时,如果她肯下些决心早断,她也不会到此地步。她晚退出正谷一步,谷维春死了。而她退出了,还是迟了,她本人也无可救药。
到了现在,她又有什么面目来听展一鹏说这句话?
愿赌服输,最终,却输无可输。
展一鹏没有说话,拿着话筒,听她哭。一直到她哭的声音小了些,展一鹏才说:“没事儿,等判完了,咱再出来。”
谷雨未再也忍不住,她放下电话,伏在桌上,痛哭不止。
外面的雪,静悄悄地下。
楼下有一辆车,没有亮灯。如果不是一明一暗的烟头,仿佛车里,根本没有人。
终是毒药
和展一鹏痛哭以后,谷雨未便时时地坐在电脑前。
展一鹏会给她发各式各样好玩的东西,想逗她开心。
谷雨未对美国从来没有好印象,这几日,她居然生出一种向往。异乡之中,都是黄头发的人。如果去了,没有人会认识自己。即便是自己有前科,又如何?
她正在看展一鹏用自己拍的照片做的幻灯,幻灯占满了整个屏幕。她听到来信息的声音,以为是展一鹏,也没有理会。
一个对话框忽然占据了她的电脑屏幕,原来是有人给她发闪屏。她还以为是展一鹏,再一看,四个字,“美女,还好?”
居然是林潇娜!
她急忙回过去,“潇娜,你怎么在?”
她仿佛听到林潇娜的笑声,“我当然在啊。我一直都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