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前面在催促拜堂一事,迟老爷撂下一句“稍后再跟你算账”
便昂首挺胸,高挺阔步地向前堂走去。
见二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新娘子,迟老爷撂下了了然的笑容。
一切形式都进行后,迟老爷迫不及待的跟着被丫鬟搀扶的新娘子进了新房。
用秤杆挑开新娘子的盖头后,“怎么是你!”
随后用秤杆狠狠的摔向了卧躺在床榻上的人,迟老爷气的脸上的老皮似乎都挣开了,手止不住的颤抖着,在房中左右的踱步。
床榻上的人被人狠狠一砸,“嘶。。。是哪个不长眼的打我?不要你的狗命啦!”
这句话一出,实在是犹如火上浇油,迟老爷两步并三步的冲到床头,发狠的拽住他的头发,怒视着他。
“怎么是你这个婊子?我要的人呢”
像是被迟老爷所说的话镇住了,白涣伸出手,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喃喃道。
“不可能啊,我明明已经将他打晕了”
他朝着池老爷嘶吼“我明明已经将他打晕了,我还将他藏在了箱子里,为何现在我在此?”
脖上的青筋根根爆出,显得有点狰狞吓人。
下人抬来了白涣口中所说的箱子,箱子中空无一物。
迟老爷抬手指着箱子恶狠狠道“你这像是有什么吗?反正既已礼成,你要是不赔我一个新的夫人,我和你没完,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他抬起腿朝白涣猛踢了过去,白涣毕竟年轻,飞快的闪身,但是也因为用力太足,一时收不住力,跌坐在地上。
其实迟樾在一进府时就向自己的人使了个眼色,自己的人已经将两只箱子悄悄调换了。
此时的白梣在迟樾的床榻上睡得昏天黑地。
迟樾只是坐在矮榻上处理公务,时不时的掀起床边的围帐,给白梣掖掖被子。
一夜未眠
第二日清晨,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院子里鸟儿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把睡梦中的白梣拉了起来。白梣伸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忽然察觉现在身处之地不是自己的房间。
他瞧了眼身上穿的整齐的衣物,和床榻下摆放整齐的鞋袜,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结合昨天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和临晕倒前看到白涣那张,虚伪不怀好意的脸庞,他就大体能捋清发生了什么事。
穿戴好后,他准备去寻一寻这个屋子的主人,他准备当面感谢人家一下。
入眼这间屋子物品排列整齐,家具并不繁多,但是胜在金贵。这床是黄花梨雕龙纹罗汉床,不远处放着一张紫漆描金山水纹海棠式香几,配着一个乌木七屏卷书式扶手椅。
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上面盖着朦胧的灯罩。
白梣认出在桌上的装饰品不乏是名贵之物,在别处是要被人收在盒子里,好好珍藏的,而在此处却被主人大大咧咧的随意摆放在桌面上,可见家里财力雄厚。
在窗边的小榻旁,竖着一排兵器,冷光闪烁,白梣尝试性的抬了抬剑,细长的白皙的手指和冷硬漆黑的剑鞘有着莫名的和谐感,他感受到手腕沉重的压力,又将缓缓的将剑放下。
看来这人也是个练家子。
从卧房中出来,迎面来了个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