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的马戏结束后,就像那些妇人所说的一样。
他们拿着名单,点到的孩子欢呼雀跃,觉得美好的前途就在眼前,大把的金钱向他们砸来。
没有被点到的孩子垂头丧气,他们都父母也略显沮丧,觉得孩子失去了一个“金饭碗”
甚至有的父母当场打骂起孩子。
白梣发现一个乞丐小孩被收为学徒,看他饥肠辘辘的样子,他特地从街边买了刚出炉的一个包子,悄悄的在里边下了点安眠药。
递给小孩后,小孩狼吞虎咽的吃完,随即打晕孩子,让他安置了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白梣换下了自己华丽的服饰,拿了提前准备的一件不起眼的破洞衣服穿了上去,将白净的脸抹上炉灰,头发揉的跟鸟巢一般,而后低垂着脸装作自卑不敢见人的样子。
很快,马戏团的人将这一批学徒带到了一个大帐篷中,白梣闻着帐篷里的香味,随即有些迷糊,看着身边的孩子一个个倒下,他心中警铃响起,努力闭气,但也装作被迷晕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所有的学徒都昏迷不醒,有人将他们带到了一个马车上,车轮声响起,被带离了小镇。
所有的孩子被带到一个木屋中,腐朽的木头味混合着潮湿发霉的气味,甚至白梣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朵蘑菇。
但是最令人恶心的味道是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加野兽的腥臊味,这种味道和马戏团堆放着笼子的帐篷里的味道很相似。
“这些就是新来的学徒?”
白梣迅速捕捉到了这熟悉的嗓音,他缓慢的移动头颅,试图遮住面庞。
但他不知道的是,迟樾一进来视线便粘在了他身上,如果视线可以触碰到人的话,那就会有无数的手游走在白梣全身上下。
“是的,威尔先生。这里大部分都是孤儿,其余的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嗯,那就先挑几个带过去。”
迟樾临走前深深看了白梣一眼,没说什么便离开了。
白梣不知道的是,他穿的这身破布衣服反而衬得他又白又可怜,让人更想欺负。
白梣看似在角落垂着头休息,实则手中的小刀片从未停下过,他将小刀片藏在戒指中,那是他为了以防万一,提前找工匠定制的。
夜晚的守卫松懈,他们可能觉得一群孩子翻不起什么大浪。
白梣放轻手脚跪趴在地上挪了出去。
通过微亮的月光,他发现四周全是树林,根本无法辨别哪里是来时的路。
除了刚逃出的木屋外,旁边还有几座屋子。突然,一阵说话声越来越清晰,他只好随便找一个角落利用视野盲区先躲藏一下。
但不知为何,他又听见了一阵脚步声,好似正在往他的方位接近。他只好费力的爬上屋顶,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毛骨悚然,他“有幸”
抽到了一个“线索”
盲盒。
透过天窗的玻璃,他看见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人正在试图将人与动物缝合在一起,甚至将动物掏空,把人和皮毛缝在一起,不满意的就随手丢弃在旁边,满地的残肢烂肉让他反射性干呕了一下。
墙壁上是大片的鲜血,深黑色已然凝固,又被鲜红色覆盖,溅上星星斑点。这一幕十分让他心里不适。
被打晕扔在一旁的,显然就是今天和他一起来到这里的其他几个孩子。
他准备静悄悄的返回木屋,却在刚从屋顶下来落地时,后脑勺的一阵剧痛,使他眼前发昏,站立不住,失去意识,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