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鱼笑笑,问道:“猎了几只兔子山鸡呀?”
程聿叹道:“刚上马就掉了下来,老脸丢尽。”
林飞鱼差点笑了,她强行忍住了:“明年还去吗?”
“皇命若来,就算是落马也是要去的。”
程聿轻轻叹气,“大不了今年将脸皮练厚一些。”
“竟不是想着怎么把骑射的技艺练好,在皇家夏日围猎中大展身手。”
“不必不必,丢脸一次比辛苦一年练马练弓箭好。”
程聿指了指后头的墙,说道,“可验完了?”
“嗯……”
林飞鱼说道,“死者男,年三十,身高六尺,四肢健全。头部、胸腔、盆骨、四肢,几乎全身都遭受了木棍重击。
那木棍粗得很,如今都折断了,可见凶手是下了死力气的。从尸体上的着力点来看,他大概被凶手打击了八十到九十次。
死因是肋骨断裂,刺穿了心口,失血过多而死。从时辰上推断,应该是在半夜丑时。”
程聿问道:“死因不在头上?”
“不在,从身上形成的淤血来看,头部甚至是最后遭到重击。”
“每一击的力度大不大?”
“很大。”
“看来凶手跟他有深仇大恨,报复心驱使下,凶手没有选择对着脑袋一击毙命,而是折磨他。”
程聿皱了皱眉,“案发时正是半夜,难道他的叫声没有引来别人的注意?”
林飞鱼指了指嘴:“凶手将他的嘴封死了。”
她又说道,“木棍的敲打声呢?”
程聿说道:“我来的路上石头已经跟我说了这家主人的事。这里是避暑山庄,仆人只带两个,一个婢女,一个伙夫,住在山庄另一边,如果听不见也不奇怪。
只是上山的路只有一条,所以思前想后,以木棍将人砸成那种模样的力道来看,凶手应当是个力气很大的男人。”
他说着又鼓足了勇气探头往里面看,迎面血腥,喷溅的血映照入眼,他的胃顿时翻江倒海。
林飞鱼揉揉额头,都两年了啊,从麒麟县到州里,又回到京师大理寺,他还是没习惯死啊死的场面。
等程聿缓了缓,还是挪着步子进去查看了现场。
“我真是个尽责的好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