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两啊!够小老百姓很富足地花十几年的!
众人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找一气。
赵家两兄弟偷偷在心里笑,见李氏一直守在床前,也不好交谈,只好劝李氏先去歇息,后院收拾出一间干净房间安置。李氏守了一整天,又哭又担心的,早就疲惫不堪,只好暂时去歇一歇。
见表姐走去,赵泰一骨碌爬起来,叫道:“快给我拿饭!饿死了!”
赵华连忙按倒他:“大哥,小声点,小心表姐听见,要是发现我们在骗她,那不是遭了?”
赵泰一想也是,只好躺下,可是饥火煎心,都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可是却见赵华端了一碗药进来,连忙问:“还喝呀?我快受不了了,都跑肚好几天了,又不给饭吃,你想我真死啊?”
“最后一碗。”
赵华一边递过来那碗药一边笑,“不给你喝这个怎么才能让你看上去像生病的,你壮的跟牛似的!”
赵泰乖乖接药喝了,擦擦嘴哼道:“哼,回头一定要让陶陶给我补回来,我这罪可受大了。”
赵华一边擦手,一边问道:“陶陶那边怎么样?他没事吧?”
“没事,我前两天去看了,就是整天嘟囔对不起表姐。”
“唉,对不起就对不起吧,要真是让陶陶走了,咱们对不起的是自己。”
赵华转身出门去打点吃用的东西派穆平偷偷送去。为什么不派赵兴?因为赵兴要去跟着找人去,容易露馅。穆平是穆府的人,目标比较小。
李氏小睡一会,又赶过来看赵泰,一边听回来的下人们汇报寻人情况,听说还是没找见,不由心里焦急,因为没吃午饭,这里给她做了饭也不想吃,又立刻出去了。
赵华想拦着,怕表姐累坏了,但是又拦不住,自己心里也有些愧疚。
掌灯时分,出去的人都回来了,李氏疲惫地进门,对赵华道:“我先回家,明日接着找吧。若是找到了我再也不逼着你们纳妾了。”
两兄弟目的达到,想着赶快把陶令华弄回来,好让表姐放心,穆平看了一趟回来,说是平安无事。
赵泰也很想去看看,但是在装病,不好动,而且这时候已经起更,宵禁了,也懒得和巡逻的打搅。只好等到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早,赵华就出门,直奔南城。
本来是在南城租的一个小宅子,很不起眼,不怕被人盯上,可是,到了那里却发现,人去屋空!
打听周围邻居才知道,这里住的人昨天就搬走了,大人孩子和行礼弄了一车,很是热闹。
赵华觉得自己有点耳鸣,脑子嗡嗡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把他们劫走?又一想不能,昨天穆平还来说平安无事呢,可是为什么一晚上就不见了?
打听邻居们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只好先回来找穆平,找到穆启那里,穆启今日休沐,正好在家,穿着一袭月白大袖衫子,踩着布鞋,正在拿着小花洒给屋里的茉莉浇水,十分惬意悠闲,见问,淡淡答道:“穆平?我命他回老家了,家里有点急事。”
赵华又问他见没见到陶令华,穆启放下花洒,自顾倒了一杯茶,一边抿着一边冷笑道:“我都多少天没爬墙头了?我能见到他?”
态度十分不耐烦,赵华也懒得和他多说,告辞,转身就回家了。
穆启放下茶杯,冷哼了一声,手指在桌上“笃笃”
地慢慢敲着。
到家,赵泰还躺在床上装病,饿的直哼哼,见赵华满脸疑虑皱着眉头进来,急忙颤巍巍起身问:“他那边没事吧?我看表姐也急坏了,赶快让他回来算了,拖久了再把表姐急病了,得不偿失。”
赵华看了他一眼,还是皱着眉头答道:“人不见了。”
“啊?”
赵泰一撑身体,却浑身发软又扑在床上,急忙问道:“怎么回事?快说!”
赵华一边思索一边答道:“我刚才去看过,宅子空了,说是昨天就搬走了。”
赵泰急地一下跳起,顾不得身体酸软,连忙换衣服,就要向外走。赵华道:“哪里去?”
“找人啊?你还楞着!”
赵泰外袍穿了一只袖子就向外走。赵华道:“先别乱找,这事有蹊跷,陶陶不会带着孩子和奶娘凭空消失,除非他自己想走或者有人从中使坏。”
赵泰回头,收回脚问道:“陶陶自己想走?不会吧?都说好了搬出去是为了骗表姐嘛。一定是有人使坏绑架他了。我还是回衙门叫人帮忙找。”
抬脚就走。
赵华没拦住只好命赵兴跟着,家里现在就剩他一个人。
对了,还有后院那两个丫鬟,高的叫梅叶,矮的叫梅蕊,两人很会看眼色,见家里没别人,二公子又没吃早饭,就去灶上做了饭端来,赵华也是饿了,端起来吃了几口。
天气这么热,两个人见他还穿着外袍,满头是汗,连忙伺候换衣洗漱。
赵华本来满脑子都是想这件事的奇怪之处,根本就没注意是谁端饭伺候,一抬头见到这两个女子,皱眉道:“你们先下去,以后没事别来这院子。”
两个妙龄少女面面相觑,见主人不理会,只好先退下。走到后院,梅叶见无人了才对梅蕊耳语道:“两位表公子看上去长的这么英俊,怎么喜欢男人啊?”
梅蕊嗤笑道:“这年月,养小相公的多的是,没见过这么养的,也太出奇了。”
梅叶笑她:“你是嫉妒陶公子吧?要是你有这么两位相公,还不高兴疯了?哪里还用跑?一辈子扒着他们才是,就算有几个妻妾算什么?”
梅蕊打梅叶:“胡说!我嫉妒他?男人又不能传宗接代,咱们只忍耐着,总有出头的日子。家里没人伺候,待会再去看看,总会有机会的,难不成真把我打出来?我看他们不像那打骂下人的,我就从没见过公子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