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只好笑着安抚他:“他赎身后一直住在我这里啊,只是你那时和我大哥都去出战去了,所以你们都没见到他而已。我想他既然不告而别,想是有什么急事也不一定,过后没准还会来的。”
“这样?那……不会了!他是被我吓走的……”
老高颓然蹲下,两手在脸上上下下搓个不停,声音低沉而沮丧,“大概是我把他吓跑了!”
赵华把他拉起来推着坐到椅子上,给倒了一杯茶,纳闷地问道:“这么说你早就去南馆找过他,和他熟识?昨天你见过他,做了什么把他吓跑了?不至于拿刀吓唬吧?”
“我,唉……”
老高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一下子灌进喉咙里,擦了擦嘴才叹气道:“我找过他两次,没说是你朋友,只说是伯安的同僚。我们相处的很好啊,没听说他想赎身。要是听说,我就给他赎了。昨天我见到他只是说让他在南馆等我,没说别的,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既然赎身了,怕什么?见到我就跑掉了!”
赵华也不清楚其中关窍,只好安慰着。老高无奈起身告辞:“大清早的就扰你清梦,大过意不去了,改天我请你们哥俩喝酒。我先走了。他要是来,你就告诉他,说我等着他呢。”
赵华笑道:“我不爱喝酒,您和我大哥喝吧,他来我一定告诉他。”
老高叹着气转身而去。
赵华送到大门口,见老高出了胡同才回来。回到内室,见赵泰拥着陶令华在睡觉,敲了敲赵泰的脑门道:“大哥,你别把腿放陶陶身上,压到他了。”
赵泰万般不情愿地搬开自己的腿,翻了个白眼道:“老高又来说什么呢?唧唧咕咕的。不让人睡个好回笼觉。”
陶令华也早醒了,只是被赵泰困在怀里挣脱不开,这时也笑道:“是啊,高大哥问什么呢?急谎慌的。”
“唉,问洪瑾去哪里了,我哪知道!”
赵华洗洗手又上炕躺下,老高的话不错,大清早的,正该睡回笼觉。
被两个人夹在中间,要是纯粹睡觉,那是无所谓,可是现在,两边的被子底下都伸进手来,让他左右为难了。
赵华只是握着陶令华的手轻轻的揉捏,陶令华觉得这样很亲热、安心的感觉,很喜欢,就这样天长地久地拉着手一辈子,也是很幸福的事情。
另一边赵泰就直接多了,干脆把手放在他小腹上乱摸。
陶令华觉得有点羞赧,他不是矫情的人,情事上也并不排斥,只是同时和两个人,还是接受不来,所以……还真是个难题啊。因此赵泰摸他,他也只得隐忍着。见赵泰摸的狠了,就问他:“大哥,你手臂不是有伤?还疼吗?”
赵泰无事人一样答道:“这点小伤,算的什么?不过是擦破点皮!”
其实,这就算重伤也不能放过摸摸的机会!
毕竟是都不习惯三个人一起,所以,谁都没提做那件事,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却只能这样憋着,赵华心里叹了口气,起身道:“起来吃饭吧,今天我配了另外的药膏,给陶陶按摩身体,可以去疤痕。”
赵泰道:“我这几天都不用去营里,我给他按摩吧?以往都是你,也该轮到我了。”
赵华皱眉:“大哥,这个你也抢啊?你会吗?你手那么粗,都是茧子,会弄疼他。”
赵泰不高兴:“我怎么就不行了,我天天见你做,我看都看会了,至于手粗,我多抹点油不就行了?”
陶令华见两个人有点呛,连忙劝道:“这个谁做都没关系,我看二哥也累了,大哥愿意做就让他做吧。我没事。”
赵华偷偷吧手伸到陶令华被子底下捏了一把他的手,让他不要答应。陶令华无奈地对他笑了笑,也捏了他的手一下,以示没关系。
赵泰早发现他们在被子底下的小动作,连忙说道:“就这么定了,起吧。”
说完就把自己的被子掀开起身穿衣,那两个也没法再睡,都掀开被子也起来。
因为已经是八月了,北地秋凉,只有中午才最暖和,所以,只好在午饭后最暖和的时刻给陶令华按摩身体,赵华还怕他着凉,把门窗关上,生上了一盆炭火。赵泰身上的汗一下子就流出来,只好也把衣服扒了,剩个裤头。
十七岁的少年,身躯单薄,白皙修长,如一尾银鱼伏在枕上,看的参将大人直咽口水。
赵华拿来小罐子里装的药膏,先把手烤的热热的才挖出一大块膏脂在手心搓开,然后慢慢涂遍他全身,赵泰说:“还是我来吧。”
赵华在炕上用手在那光裸美丽的背脊上稍微用力循着经络按摩着,头也没抬,嘴里说:“按摩不是瞎摸,要有手法,你会认经络?不按经脉之法来,按了也没用。”
赵泰气哼哼地盘腿坐在炕上,嘟囔着:“你不就仗着是大夫,净占便宜。”
“我沾什么便宜?大哥,你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赵华心里好笑,也不好跟赵泰争论。怕陶陶看了笑话去。
脸红的像苹果的少年却转头笑道:“二哥,我没事的,你让大哥来吧。”
赵华无奈只好让出位置,叮嘱道:“我说你做,按我教的方法做,不可胡乱来。”
赵泰大喜,连忙跪到陶令华身边,赵华指挥着他手法力度,慢慢按摩起来。
其实,真的有点疼,赵泰的手满是硬茧,而他身上的伤口有些地方刚长出嫩肉,一碰触就疼。陶令华很想说,但是不好打击赵泰的积极性,只好忍着,忍了一会,不由轻轻吸了一口气,赵华立刻止住道:“看,你还是弄疼他了,还是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