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
未名偏头看他一眼,神情和语气一样的无所谓。
两个人都没有再看彼此,空气里还满是沐浴露的花香。打破安静的确是楼下的一阵声响,两个人下楼看到的是厨房里的一篇狼籍,到处是破碎的盘子瓷片,杨优沉着脸,额头上还冒着汩汩的血,映着一篇雪白的墙壁,有几分可怖。氤氲着怒火的眸子危险的盯着同样火冒三丈的安念。
“你他妈有多远滚多远,别在老子面前晃,不稀罕!”
安念吼完这句就回房间了,没有看任何人。未名和季离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切,谁也没有心情发表意见,过了一会儿季离带杨优去包扎伤口,未名默默的收拾厨房。
季离的房间。
“喂,你轻一点!”
药水擦在伤口上的时候杨优疼得呲牙咧嘴,声音都是颤抖的。
“记忆里你还没这么狼狈过。”
季离审视着那个近五厘米长的划伤,很是幸灾乐祸的口吻。
“我也没见你这么窝囊过,”
杨优反唇相讥,戳了戳他领口冒出来的一个吻痕,“这次不会是真的被上了吧?啧啧,了却了不知多少人的夙愿……啊!啊!你轻一点!”
“能逼我就范的人中那个日本人还不在名单上,不过是被蚊子叮了几下而已。”
语气很淡,但是透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霸道和傲气,有点欠揍又不得不佩服,并且相信他没什么能控制得了他。杨优盯着季离看了几秒,挂着点帅气的痞笑“季辰得知你了之后差点没气的当场跳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变了脸色。”
对季离他算是很了解的,以前在美国就有很多人打他的主意,能让他吃亏的人确实还没出现过。他也不会轻易使自己陷入绝境。
“我的事他最好少管。”
季离皱了一点眉,眼神又冷了几分。
杨优看着他一个人发狠的表情,猜度着问“季辰说他和你打了个赌,关于未名的么?”
“嗯。”
季离回答,缠完最后一圈纱布才接着说“你也知道,前一阵子我妈妈一直催我回美国,让季辰解决我这边的事。然后季辰和我打了个赌,如果我赢了,我和未名的事他就再也不管,如果输的话就回美国,至于结果你也知道了。”
“看来你自信过头了。”
杨优耸耸肩,微笑着作出评判,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愁云惨雾来还真是不容易。
“自信?”
季离嗤笑一声,“如果真的自信我就不会去品月楼了,你相信么……”
他忽然顿住,墨黑的眼睛盯着杨优,“我看见他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离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了他。很疯狂的念头,事实上也差点这么做了。”
“你一直就在发疯,从遇见他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