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好了蘸料后就等着熟了,反正有两个不停往锅里加菜的人。-
“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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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浓重的后面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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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名,把你手边的鱼子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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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放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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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我手边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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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左手边啦,而且也不至于混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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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气缭绕,气氛浓烈,安念这么觉得,尽管有一个一直作对的生死仇人和两个不怎么说话的人。不过稍微留心就会发现未名有点怪异,每次伸进筷子捞出来的都是一种东西,“未名,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鱼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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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喜欢呐,就是顺手夹惯了。”
依然是慢条斯理的口吻和散漫的表情,貌似笑话却比冷气还冷一点,噎得人绝对不想再开口。
而一直热衷于把白汤和红汤混起来的季离也恶意的插一脚,居然夹了个鱼丸喂到未名的唇边,微笑的表情写着恶作剧三个字。
未名显然愣怔了一下,但还是有点机械地张开嘴含了进去。-
安念夹菜的筷子僵在空气里,刚才还烫得冒汗现在就觉得脊背发冷了。
这两个沉默安静的人根本就是一个级别的妖孽!
腹诽不断地甩掉对面两个人的影响,开心地拿镂勺煮起嫩滑的猪脑,刚消停没多久的杨优幽幽扔过一句话来,“人们常说吃什么补什么,安念你还真是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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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好好吃顿饭会死啊!嘴巴这么毒是因为吃多了口条么?
后来牵扯到这个问题时,杨优的解释是真正毒舌的是季离,近墨者黑。
这个是没有得到验证的,因为那个冷冰冰的家伙和他说过的话少的可怜,而且挺客气的。
至于反驳杨优的就只剩一个字“滚!”
次数说的多了,就没通过语调及尾音长短表示厌恶的强烈程度。-
吃了将近两个小时,快撑破肚皮也还剩半桌菜,杯盘狼藉一片,结账的当然是永远不用担心信用卡会刷爆的季离。
出门的时候安念就勾着未名的脖子说“我现在有点理解女生对移动饭卡的热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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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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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要粘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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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吵吵脑脑的在凉爽的夏夜里返回,安念考虑着以后是不是应该多破坏一下厨房设施好找借口出来玩儿。-
周四练琴的时候未名一直在走神,眼睛看着琴键眉毛却轻微的拧着,很是厌烦的样子,虽然很清楚应该怎样认真努力的好好练。
“这个音错了。”
季离的清冷声音响起,房间里的琴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