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大牢。
这里的府尹是刘琅,皇帝近身的人。
对这几个梁允骁手底下的暗卫,他倒不太敢去苛待,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直到庆王来此一趟之后。
刘琅被李瑜显话里话外,说他与梁王有所牵扯给吓到了,被迫对这些人上了刑。
一连三日,除了夜里能歇歇,祁连等人被鞭打的血肉横飞。
刘琅不来监管,底下的狱卒畏怯于这些人的武功高强,也只是做个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盛泽被人绑在十字架上,眸色沉痛,脸色苍白,嘴角不断的溢出血迹,薄唇紧抿,两手攥的死紧。
身前站着一个狱卒,不停的挥打着手里的鞭子,空气震颤,血液飞溅的墙壁上,显得狰狞可怖,衣衫破烂成条状,露出了沾满血液的肌肤。
几步远的地方,祁连也一样被绑在十字架上,身上的衣物被鞭子划烂,但明显,伤势要比盛泽好的多。
这里的狱卒打完,正要去祁连那里,耳边再次传来威胁的声响。
“打我一个人就够了,我不为难你,但你最好别碰他!”
狱卒四四方方的脸上,露出恐惧之色,只好转了方向,停下不动。
祁连满目沉痛,低吼一声。
“盛泽!你撑不住的!你!”
盛泽闷哼出声,仰头靠在背后的架子上。
“祁哥,没事,我能……坚持住,王爷会……来救我们的……”
祁连神情痛苦,紧咬牙齿,手臂挣扎着束缚的绳结,却是反抗不得。
兆阑身上的玄衣也破了些,眸子里压着怒意,闭了闭眼。
耳边尽是另一个人的痛极时出的声响。
谢蔺之一样的替人扛下来大部分的鞭刑。
兆阑胸腔剧烈起伏。
“谢蔺之,你做这些,我不会感谢你,无用之举罢了。”
“逞能。”
谢蔺之被绑缚着的手背青筋暴突,闻言,苦笑道。
“阑哥…………别……对我……这么无情……”
说着,面上的血迹多覆了一层,嘴唇白的更狠。
陈平素挨着打,神情无语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